话音未落,闻柏声支起半个身体,对着程子争的脖子咬了上去。
他的力道不轻,牙齿刺进皮肤,白皙脆弱的颈脖颤抖了一下。
脖子上传来一阵又痒又疼的奇怪感觉,还有点湿,程子争嘶了一声,下意识想推开对方,但是又怕这个动作会让闻柏声误会,伤到他的玻璃心。
过了好一会,闻柏声慢悠悠地松开了怀里的人,眸子里的冷淡少了不止一点。
程子争捂着脖子坐了起来,白皙的颈脖上面登时多了一圈明显的牙印。
“你……你干嘛?”莫名其妙被咬了一下,他有点炸毛,但又顾忌到对方的情绪不好发作。
闻柏声跟着坐了起来。
他抬起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个牙印,眸色晦暗不明,道:“标记。”
程子争:?
闻柏声薄唇轻启,一字一句道:“从今天开始,你是我的了。”
程子争动了动嘴唇,良久才从牙齿里挤出了一句话,“谁……谁允许了?”
“我。”闻柏声的目光依旧沉静如水。
程子争又羞又怒地瞪了他一眼,别开了眼睛。
沉默了好久,他不满地抱怨了一句:“哪有人……哪有人用这种方法标记的。”
看着程子争这副欲炸未炸的模样,闻柏声突然低笑了一声。
他捧住程子争的脸,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现在他才是程子争名正言顺的男朋友,程子争的喜欢就是他最大的底气,他没什么好怕的。
程子争一愣,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笑了。
也许是因为……闻柏声咬了他一口把情绪发泄出来了?
他冷哼了一声,“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咬了我。”
他要闻柏声向他道歉。
他要闻柏声诚恳地忏悔他这种乱咬人的错误行为。
闻柏声勾起唇角,低声道:“我明天想吃腌笃鲜。”
“想吃你做的,可以么?”
程子争想都没想道:“那我明天去超市买咸肉和冬笋。”冬天来一碗鲜掉眉毛的腌笃鲜确实很不错。
意识到自己对闻柏声有点太纵容了,程子争又板起了脸,道:“看我心情吧。”
刚咬了他一口还想吃他做的饭?没门。
闻柏声牵了一下他的衣角,低声道:“好想吃你做的腌笃鲜。”
“如果能够吃到,我一定会很开心。”
程子争在心里哼了几声,嘴角翘了起来,语气也软了下来,“如果能买到材料我就做吧。”
看在闻柏声心情不好的份上,他勉强原谅闻柏声刚才咬他了。
“我以前在英国的时候经常……”
程子争突然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我会做这道菜?”
腌笃鲜是江南地区特色菜,沿城这边不兴这个做法,他会做还是因为以前的邻居大姐是江苏人,她把这道菜教给了外婆,外婆每年冬天都会给他做一次。
闻柏声的眉头抽了一下,面不改色道:“猜的。”
“你这么厉害,什么都难不倒你。”
听到这句明显的恭维,程子争十分受用但依旧嘴硬道:“闻柏声你就是马屁精。”
闻柏声把人抱进怀里。
他的眸色漆黑如潭,深不见底。
他想通了。
就算那个人来沿城又能怎么样,他和程子争那一段都是过去的事了。
过去式怎么比得过现在时。
他要当一个无懈可击的男朋友,让那个洋鬼子知难而退。
从今天开始,他要程子争永远最喜欢他,只能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