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五天,因为天都城举办科举考试,所以城内多了许多巡视的官兵。为了避免麻烦,月夜几人也都是尽量待在客栈。当然也仅仅是月夜几人,天羽和音坪还是一样的每日早上出去,晚上回来,还带着莱特、德特和若云。
这几天里,玉垚和木雨给若云讲了要将她送到广灵乡的事情。若云也没有闹,而是很感谢大家的安排。
五日后,陈亦安刚走出考场就看见雷斯和木雨在远处等着他。便开心地上前打招呼,“雷兄、木雨姑娘。”
“看陈兄淡然自若、胸有成竹,看来应该是很顺利了。”雷斯笑着说道。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也没必要为此操心。”陈亦安洒脱地笑道。
“陈兄好生洒脱。走,我们为陈兄备了祝捷酒。”雷斯说完便带着陈亦安朝醉仙楼走去。
三人到时,天羽、音坪和莱特、德特都已经在这里等着了。一行人酒足饭饱之后,陈亦安看了看天色,便告辞前去办点事。其他几人也清楚,所以也没跟着去。
陈亦安穿过街市来到城北一处宅院前。陈亦安看了看门前的“谢府”,便昂首挺胸上前问道,“请问,谢碧微谢小姐可在府中?”
一位侍从看到他,便走上前来问道,“请问公子找我家小姐有什么事?”
“在下陈亦安,初旦城状元乡人士。与你家小姐是好友,今日特来上门拜会,还请小哥帮忙转告一声。”陈亦安礼貌地说道。
那侍从看着陈亦安一介书生模样,思索片刻便回道,“好的,公子稍候,我这便去告知老爷、小姐。”那侍从说完便朝着府内跑去。
谢府堂屋,谢富商正躺在一张太师椅上和站在身边的谢小姐说着什么。那侍从匆匆跑来,禀告道,“老爷、小姐,府外有一位自称来自初旦城状元乡的陈亦安前来拜会小姐,他说和小姐是好友。”
听到侍从的话,谢小姐失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欣喜,正要出去时,却被谢富商呵斥住,“他就是你说的前来科考的那小子?”谢富商站起来拉着谢小姐问道。
“是的,爹。”谢小姐低着头有些害羞地回道。
“我倒要看看这小子到底哪里好了?能把你迷到连将军公子都不要?”谢富商横着脸,让侍从带陈亦安进来。
谢富商看着谢小姐叮嘱道,“稍后,你不准说话,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少本事?”
“可是,”谢小姐刚想说些什么。却被谢富商打断,“你还知不知道礼义廉耻了,你别忘了你的身份。你还是我的女儿,可别败坏了家风。”
被父亲一通训斥,谢小姐只能低着头,“女儿知道了。”
不多时,陈亦安便跟着侍从来到堂屋。陈亦安看着坐在太师椅上的谢富商和其身后的谢小姐,文雅地拱手行礼。“晚辈陈亦安,见过谢伯父,谢小姐。”
“喊伯父还早了点。”谢富商看着陈亦安冷哼道。
“爹。”谢小姐看着自己父亲对陈亦安如此冷淡的态度,便开口哀求道,但是被谢富商一手制止。
“就是你把我家女儿勾引得茶不思饭不想?”谢富商斜眼看着陈亦安质问道。
“伯父言重了。我与怜爱的书信来往正大光明,没有一句失礼之词,没有一处失德之为。晚辈也是正经的读书人,何谈勾引一说。”陈亦安傲然回答。
“你们这些读书人,除了能说会道外,也没有其他可取之处。”谢富商被陈亦安的话堵得有些恼羞成怒,走到陈亦安面前喝道,“说吧,要怎样你才肯和我女儿断绝来往?”
“伯父这是何意。我与谢小姐的书信往来是你情我愿,伯父此意是何?”陈亦安昂首挺胸看着谢富商问道。
“我女儿已是待嫁之人。半月之后,平南侯府便会登门迎亲。你觉得你还如此纠缠于她,还是正经、有礼之为什么?”谢富商看着陈亦安问道。
听到谢富商的话,陈亦安有些震惊。他难以接受,便走到谢小姐面前问道,“碧微,伯父说的可是事实?”
“亦安,你别相信这些,我没有同意。”谢小姐看着陈亦安立刻回答。
“你不同意有什么用,自古以来婚嫁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只需好好等着将军之子上门迎娶便好。”谢富商挡在陈亦安和谢小姐中间,对陈亦安说道,“还有你。你若还有读书人的矜持,那就趁此死了心吧。我女儿不会嫁给你的,哪怕你就算高中状元,我也不会把女儿嫁给你的。”
正当陈亦安要说些什么时,谢富商直接逐客道,“来人,把他赶出去。”
看着围上来的侍从,陈亦安对谢小姐喊道,“碧微,你等我。开榜之后,我必以当朝状元的身份前来娶你。”
“亦安,我等你高中。你放心,我不会同意爹爹的决定的。”谢小姐推开谢富商的手,又被丫鬟拦住,只能对着陈亦安喊道。两人就在谢富商的阻碍下,越来越远。
不多时,陈亦安便被侍从架出门外。陈亦安看着谢府,心中虽然焦急,但是他想起谢小姐最后的话,心中也是有了一丝慰藉。随后安慰自己一声后便去寻雷斯几人。
夜晚归玉楼里,陈亦安对着几人讲述自己的谢府之行。众人听完都有些愤慨,天羽更是气冲冲地准备打开窗户出去,“你等着,我这就去把那死肥猪抓来,逼他同意你和谢小姐的婚事。”天羽说完便要飞出,所幸被德特一把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