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韧这下是知道之前小女儿为何一口一个符家了。
一听大儿子说完他就知道这门亲他们宋家是非提不可了就是应家不想嫁女他们家也得去提。
要不然到时候大儿子能被应家弄死。
孩子们以前毕竟是在读死书想得再多也想不到深的地方宋韧却是想想背后都发寒他一个一家之主,儿郎们就是他的死穴,毁一个就是挖他一个心。
“过来过来说话。”见女儿还敢和她要好的二哥说话,宋韧忍不住又打了大儿子一记,朝儿女们喊道。
宋家早起的几人在厨房里一道商量起了事。
宋韧瞪了被他打得眼冒金星抱着头的大儿郎一眼在开口之前又是作势想来一记猛抽但又怕打残了只好收回手,骂了句:“还以为你大了不给我找事了结果呢?结果在这等你老子我呢!”
宋大郎抱着头连头都不敢抬了。
“这亲我们家得提我们家一面圣参见过圣上后就得给应家送信提起此事,”宋韧深吸了口气道:“我们宋家不是那等忘恩负义的人家。”
“爹……”大郎抬头。
“你给我闭嘴。”宋韧还是伸了手抽了他一记,不打他心里这口气就顺不过来随即他看向小女儿“懒懒,你跟爹说,你觉得应家会答应吗?”
“至少七成,会答应。”宋小五摇摇头,“应家小娘子也好,那位应大人的考虑也好,他们家会把女儿嫁过来的。”
大郎飞快扭头看向她。
宋小五也看着他们家这大萝卜条:“捏死你就跟捏死只蚂蚁一样,应家不怕你对不起他们家的女儿。”
大郎哥又飞快垂下了头。
宋小五接着与宋爹道:“现在符家是天子的人,我们家算起来大小都是天子门生天子党……”
宋韧被她直白的说得胆颤心惊,头频频往外看。
宋小五当没看到,接着道:“现在看起来是符家打算弄死应家想一家独大,应家看起来是跟符家不对付实则是不想被符家吞并,居于人下,这才走到了与符家对立的一边负隅顽抗,但看起来大局已定,圣意已决,不是吗?”
这次加的恩科,就是皇帝带着符家弄出来的。
“应家会把女儿嫁过来,这算是一个……”宋韧斟酌着用词道:“喘息?和解?”
“他们家的女儿是下嫁,”宋小五面无表情地道:“左右都不会过不好就是,就是你要想好了,怎么应对符家,符家可能不想我们家娶个他们想摁死的,抢他们家饭碗的人家的女儿罢?”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宋小五看向宋家的两个萝卜条,“我想知道你们在书院里打过架的人有哪些,被人窝囊打倒的次数有几次,好好给我想想,如数报出,想出来了就来知会我一声,希望你们能及时回想起来,不要让我开第二次口问,可行?”
没人吱声。
宋小五好脾气地一人看了一眼。
宋韧这次不敢打半边脸都被他抽肿了的大儿子的头了,改而怒抽了二儿子一下:“还不快保证?”
二郎捂眼举手,“听到了。”
宋小五转向宋爹,意味深长地道:“之前我还以为终于把他们养大了。”
宋爹此时再明白不过她的心情了,也点了点头凄然地道:“爹也是。”
他也是这样想的,以为儿子们长大了出息了,他身上的重担终于可以卸了。
结果,压在他身上的这几座山更重了。
悔不当初啊。
这日子想要过得雅致点,消停点,就得少生两个儿子!
宋张氏病倒,被从来不给她脸色看的小娘子冷冷地看了几眼,她就老实了。
宋小五会对宋家的男人们说狠话,但从来不舍得跟她的母亲说一点重话,见眼神把母亲吓住了乖乖养病,她就没多说了。
当天晚上宋张氏还发了高烧,大夫过来是说操劳思虑过度又加上换季着凉了,这就病得严重了,好在之前已经发过一身汗,这次高烧只要喝过药再捂过一身汗来,熬过一晚等早上烧退了就会没事,但要是喝药也没用,一连烧几天,那就危险了。
宋张氏这几年在梧树县养补得很好,底子还算好,所以大夫说只要不是劳损过度底子太薄,终会安然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