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秦天龙背着水君月,几乎是一口气连跑了三四里地,看看后面没人追上来,他才逐渐放慢了脚步。
“好了,我们已经进山林了,应该安全了。”水君月见秦天龙已经跑得满头大汗了,而且也已经跑到了半山腰上,就让他停下来,大家一起歇一歇,喘口气。
秦天龙停下了脚步,蹲下身子,把水君月轻轻放下来。随后,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龙儿弟弟,云儿妹妹,谢谢你们俩冒死来救我。可是我的脚又不争气,拖累了你们,真是过意不去。”水君月望着秦天龙和云秋雨发自内心地说道。
“水儿姐姐,这还客气啥,咱们可是同生死共命运的兄弟姐妹,比亲兄弟姐妹还亲,救你是我们的本分,你就别再说这些客气话了。”秦天龙喘着粗气说道。
“是啊,水儿姐姐,咱们都是上清爷爷的弟子,你又是我们的大姐,我们理当如此。再说,我们还得一起去东寻海上仙山,实现上清爷爷的遗愿呢。”云秋雨说着话,帮着水君月解下了背着的两个包袱。
“好好好,是我的格局小了,我以后听你们的。对了,我这里拿了不少吃的、穿的,你们快吃点,天太冷,快穿上。”水君月将背着的两个包袱打开,拿出了酱牛肉、烧饼、点心,以及一些衣服,让秦天龙、云秋雨披上衣服后赶紧吃点东西。
当然,水君月也没有忘记在关键时刻,为救自己而勇敢扑向持刀捕役的“黑子”,她用半块烧饼夹了一块酱牛肉给了“黑子”,早已饿极了的“黑子”感激般地“汪”了一声,随后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水儿姐姐,哪来这么多好吃的,还有这么多的衣服?”云秋雨嘴里吃着烧饼问道。
“这个胡二少不简单,家里是镇子上的大户。在路上我看到抓咱们的那些人不只有家丁,还有不少的捕役,说明这个胡二少在衙门里当差。他把我关在后院后,让人送来了衣服让我换,送来吃的让我吃。我一想,不吃白不吃,吃饱喝足更有力气逃走。于是,我就说这几天我在山里没吃的,这些东西不够吃,他们就又送了好多的点心和烧饼。衣服都是我从柜子里翻出来的,咱们的衣服单薄,大冷的天在外哪受得了。”水君月把自己被抓后的情况说了说。
“这就叫,因祸得福。还是水儿姐姐聪明,这样一来,我们可是有吃又有穿了。就是你的脚都伤成这样了,下一步咱们该怎么办?”云秋雨在夸了水君月后,又担心地说道。
“哎吆,不提这茬都忘了疼了。快,扶我起来,赶紧找点草药去。”水君月让云秋雨从布袋里拿出了那个可以夜里发光的玉佩,然后指挥着她在附近寻找草药。
“这大冬天的,哪有什么草药啊?”秦天龙看了看四周,除了光秃秃的树枝和一些石头,有的地方还覆盖着一层雪。
“寻点草根就行。这里,对,就是这里。还有那里,把草根拔出来就行。”在水君月的指挥下,吃饱了的秦天龙和云秋雨很快就拔出了不少的草根。
水君月坐在地上,把一小把的草根放在雪地里揉搓了揉搓,把泥土揉搓掉,然后放在嘴里嚼碎了。她还趁着嚼草根的机会,随手抓了几把雪把右脚脖子给搓了搓。
“让我来吧。”秦天龙看到后,也抓起雪来,帮着水君月搓脚,这让水君月有些不好意思。虽然脚上冰凉冰凉的,但心里却是热乎乎的。而秦天龙此时并未多想,他只想让水君月受伤的脚尽快好起来。
“可以了,让我来吧。”水君月把草根嚼碎后,吐在手掌上,然后糊在了右脚脖子上。
“水儿姐姐,这办法行吗?”云秋雨帮着用一块布把水君月的右脚包裹起来。看着这种土法治疗脚伤的办法,她多少有些怀疑。
“你听说过‘死马当活马医’的故事吗?这有时候吧,心理作用也很重要,受伤后,是七分外治,三分内治。上清爷爷也说过,万物相生相克,有毒亦有益,关键是得用对方法。任何草根都有药用价值,只要用对了就会有效果。我会慢慢掌握它们的习性的。”水君月如此解释了一番,听得秦天龙和云秋雨连连点头。在他俩看来,上清山人既然教授了水君月医道,那肯定有独到之处。
在用雪搓了脚和用草根敷了脚之后,水君月的疼痛减轻了许多,但是药独自行走,尤其是爬山依然比较困难。三个人经过商量,决定在山上凑合一晚上,等天亮后再出发。
因为怕暴露目标,水君月、秦天龙和云秋雨三个人,没有点火堆取暖,而是背靠背地坐在秦天龙找来的一些干草上,眯了几个时辰。“黑子”则安静地呆在他们的身边,似睡非睡,保持着警惕。
回过头来再来说青云镇上的事情。第二天,这胡二少、胡三少都醒了过来。在得知头天夜里酒馆里的人都被迷药迷倒,关押在胡二少家后院的那个女子也逃之夭夭,还死了两个捕役,这可把胡二少、胡三少气得发疯,派出探子,四处打探水君月、秦天龙和云秋雨三个人的下落。
这几个探子,分了分工,有的在镇子上寻找,有的直奔东边的“老虎嘴”而去,还有的则进山向南搜索。
那么,这些探子找到他们了吗?欲知后事如何,咱们下回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