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父母的烦恼,似乎每时每刻都存在着,逃不了,避不开。
宋苕华尽量花更多的时间洗澡,结果当她走出浴室时,看到妈妈坐在沙发上发呆。
“怎么了,妈妈?”她边吹头发边问道。
“我想好了,”妈妈就似突然从睡梦中醒来,长长地呼了一口气,“不,我决定了,如果你不找一个男朋友,我就长期在这里住了,而且,你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妈妈!”宋苕华睁大了眼睛,吃惊地叫道:“你是想我随便在大街上找一个吗?行,我现在就到街上去找一个回来。”
“可以,”刘研墨道:“我不在乎你找的人是谁,年纪有多大,是否配得上你,我只想你找一个人,生个娃,哪怕你头天结婚,第二天就离都可以。”
“你不是我亲妈。”宋苕华哽咽道,“你一点都不顾忌我的感受,我是一个人,是活生生的人,不是生孩子的工具,你越这样说,我越不愿意。”说完后,头一甩,回到房间将自己反锁在内,再也不出来。
“鬼女儿,”刘研墨坐在沙发上默默垂泪,“我是怕你以后孤单,你现在倒是好,自己一个人过得潇洒,可是等你老的时候,孤苦伶仃一个人,那怎么过哦。”似乎她已经看到了很久的未来,宋苕华一个人,孤独地坐在街边,看着行人来来往往,自己却没有任何人关心,不由得悲从中来,泪流不止。
她不停地念道:“不孝女,不孝女,也不指望你来给我们养老送终,但你自己的生活,为什么就不想想呢,人无远虑,到时可怎么办哟。鬼女儿,真是鬼女儿啊。不行了,我得去找先生算算。”
“苕华啊,好哪,我也不逼你了。”刘研墨敲了敲房门,道:“但你总不能阻止我去算命吧。”
“算命?”宋苕华打开房门,好奇地问道:“算什么命。”
刘研墨得意地说道,“我最近听说一个非常厉害的算命先生,他算命可准了,我准备明天给你去算算命。”
“算什么?”
“当然是算姻缘啦,”刘研墨道:“每个人的姻缘都是命中注定的,我在这里着急也没有用,我也想通了,命中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我也不强求。”
“妈妈,”宋苕华无奈地说道:“你也算是九八五,二一一的高材生了,怎么还信迷信那一套。”
“迷信吗?”刘研墨摇头道,“迷信也分很多种,有的算命先生他是综合了很多的知识,比如中医的察言观色,国内外形势,天气环境,个人所处阶层等等知识,给出一个人未来的建议。”
“妈妈,”宋苕华伸手摸了妈妈的额头一把,担心地说道,“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看医生。”
“去,去,”刘研墨打开宋苕华的手,说道,“我没病,要说有病,也是你有病,所以我才去算算命。说不好,得请先生给你解解。”
“爱去不去。”宋苕华看实在是不能劝下妈妈,心里也很生气,嚷道:“你去看看吧,看那先生是不是给你算出一朵花来。”
“你也得去。”妈妈说道。
“我不去!”宋苕华大叫。
“由不得你,”妈妈威胁道:“如果你不去,我就请先生到家里来。”
宋苕华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她看着似乎变得越来越陌生的妈妈,说道:“我明天要上班。”妈妈道:“那就后天,后天星期六,总不上班。”宋苕华想哭,烦躁地叫道:“我星期六……星期天要加班。”
妈妈说道:“我不管,星期六一早,你必须得跟我去算命,不然我就跑到事务所去闹,我看哪个敢叫你星期六加班。”
“妈妈,”宋苕华呻吟道:“你不要这样嘛,你就可怜可怜你的女儿吧,整天累得半死,还要被你像磨小鬼一样磨,放过我吧,求求你。”她双手合十拜了又拜。
“少给我装可怜,”妈妈毫不心痛地打掉她合十的手,说道:“你可怜,谁来可怜我,别人都在指着我的背说三道四,说我教女无方,家庭再好又怎样,女儿不结婚,一切都是镜中花水中月,空欢喜。星期六去算命,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