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霆八人都是岳家军的后代,众兄弟得见陆文龙等人,自是欢喜,讲述了经过。
整个来龙去脉这么一理顺,众人也所感慨,陆文龙很佩服岳霆八人的勇敢义气,尤其是岳霆年纪轻轻,却已隐约看到父兄的影子。而岳霆他们则对陆文龙更加敬重,要不是陆文龙他们来得及时,以完颜和卓的手段,他们的命运可想而知。
待众人来到前院,岳霆八人顿时一惊,看那遍地的死尸,便可想见当时的打斗之激烈,不禁对陆文龙他们更是心存感念。
岳霆道:“哥哥救命之恩,小弟没齿难忘。”
罗鸿、伍连七人也一同附和。
陆文龙一摆手,说道:“岳叔父对我有知遇之恩,岳家军众叔伯亦是恩义深重,岳云岳大哥乃是我结义的兄长,如此我与众兄弟便是自家兄弟,何必多礼。”
岳霆等人连连点头。
陆文龙又提议将这些尸体掩埋。
大家一起动手,不多时便将村落打扫干净。
此时,霁兰跪倒在地,伤心欲绝,表情呆滞。她再也不能看到这些和她朝夕相处的同袍战友了。
岳霆上前问道:“你可知我等八人的兵器藏于何处?”
霁兰低着头,说道:“在后院的柴房。”
果然,几个人都寻回了自己的兵器。
陆文龙又问道:“这谷峪村的百姓都葬在何处?”
乍一听到这么一问,霁兰那呆滞的表情有了变化,她的眼神中除了悲伤,又多了几分无奈和自责。
“他们……皆葬于后山。”
陆文龙脸色一沉,“带路!”
说完,寇嗣宝押着霁兰,陆文龙、岳霆等众人一起跟着赶往后山。
来到后山,但见一片空地上,立着一个很大很新的坟冢。
陆文龙来到坟前,想到完颜和卓他们要不是为了监视自己和凤凰山,也不会潜伏于此,那谷峪村的百姓也就不会罹难,陆文龙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只见他一躬到地,说道:“文龙一心护佑百姓,不想却令村中老幼因我受累,虽然罪魁已死,却依然惭愧至极,请受文龙一拜!”说着,陆文龙在坟前叩首。
岳霆等人见状,心中感慨。
陆文龙起身来到霁兰面前,冷冷说道:“我陆文龙生平不杀女人,但如完颜和卓那般罪大恶极之人,却深恨之,本欲拿来于村中百姓灵前谢罪,不想她却坠入悬崖。也罢,此等滥杀无辜者也是罪有应得,我且问你,你可曾杀过这谷峪村的百姓?”
说话间,陆文龙杀气逼人,可以想见,若是霁兰承认自己杀了人,那么陆文龙对她不会客气。
此刻大家都看向霁兰。
当再次听到完颜和卓坠崖的时候,霁兰的眼泪再次落下。
当陆文龙问她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摇了摇头,而后又重重的点了点头,看向陆文龙,恨恨的说道:“人都是我杀的,你快些杀了我……如此主子在黄泉路上也不会寂寞了……呜呜……主子……”霁兰哭的伤心欲绝。
诡游死士的死士都是心狠手辣的冷血杀手,可霁兰却是个例外,她也杀过人,但却从不滥杀无辜,这一点,完颜和卓倒是没有逼过她,也许在完颜和卓的内心深处,霁兰就是她想保留的那最后的良知。
完颜和卓坠崖,野山、天奴等人都已伏诛,此时的霁兰似乎没有了活下去的意义,她想让陆文龙快点杀了自己,也好早点解脱。
陆文龙看着霁兰,却没有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