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水手看着多利-莉娜脖子上的木牌,犹豫再三,还是上前问了一嘴,得到否定的答复后郁闷地走出大门,埃尔德则是认真地思考着是不是得把死灵们的整体外貌水平下调一些。
此时那位兽人拍了拍上衣,自然地走了出去,耗子们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身后,但很快埃尔德就察觉到了不对。
“那些老鼠的信息传不过来了。”他睁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是被他发现了吗?”
“不对。”埃尔德摇了摇头,下意识地托住下巴。
“它们并没有丢掉性命,好像有什么东西干扰了我们的联系,但是离开他一定范围后又会恢复正常,打起精神,我们得小心些。”
埃尔德在酒馆内布下眼线,接着让耗子们在前方探路,此时城内已经熄灯,唯有几个窗口还亮着光芒,寂静笼罩了大地,埃尔德的心中惴惴不安。
他们坐上了马车,普利策喝的烂醉如泥,躺在后座说着梦话,回程的路途由另一位死灵驭马。
一切都如此正常,那位兽人就像飞蛾消失在了黑夜当中。
马匹在大道上小跑,如白银般的月光为他们指明了前路,接着猎人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一切都是在马车转入小道的时候突兀发生。
埃尔德的猫头鹰们首先发现了异样,一匹精壮的黑马快速靠了过来,它的速度快得就像一阵风,黑马背后尘土飞扬,它的蹄子就像完全没有沾到地面。
一颗颗铁弹丸击中了马车,立时木屑飞扬。
“趴下,抓紧了!”埃尔德大声吼道,马夫狠狠地抽下马鞭,驮马嘶鸣一声,不要命地狂奔起来。
双方的距离仍在不断缩短,黑马的长鬓如飘逸的丝绸,身上的肌肉结实精干,它就像是夜中驰骋的精灵。
“呜!”弹丸击中了驮马的后腿,这头可怜的畜生哀嚎一声,重重地向前栽去。
“抓紧!”
“嘭。”
车辕狠狠地撞进了驮马的腹部,当场结束了它的生命,后面的车厢因为剧烈的颠簸开始剧烈旋转,撞击在几个呼吸后到来,车厢的旋转势头达到了顶点,伴随着一声巨响砸到了地上。
黑马放慢了速度,兽人抽了抽鼻子,看着散落满地的货物和破损的车厢,点燃了挂在腰间的特制油灯,远远地抛了出去。
火焰并未燃起,兽人咕哝两声,翻身下马,抽出了腰间的佩剑,剑锋在月光下闪着慑人的光芒。
多利-莉娜将油灯扔了出去,火焰顿时在路中央绽放开来,她微微用力,撕开棚布,连带着拽出了车内的埃尔德。
“咳咳,天杀的,没有那两个死灵做缓冲,我一定已经死在了里面。”
埃尔德拍了拍身上的残留的血肉,心中想着用死灵伪装成普利策真是绝佳的选择。
同时他也为自己的粗心大意而无比懊恼,我居然因为坐上了马车就放下了警戒。
多利-莉娜擦干脸上的血迹,佝偻起身子并亮出了利爪,她的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咕哝。
男人点了点头,一对金黄的竖瞳上下打量着两人,接着再一次重复了点头的动作。
他抬手用力拍打了黑马的屁股,马儿嘶鸣一声向前跑去,快速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很好。”这位兽人仰望天空,举起长剑后往剑刃上吐了一口唾沫,两颊几根细长的毛须微微颤动,脸上暗黄的毛发跟随五官摇晃,他的脸上仅有对杀戮的兴奋。
“既然你们想起舞,那就来吧,奏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