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轉瞬即逝,三天後,這三天斯琳和諾婭各施其職,諾婭一見斯琳的專業性;斯琳的指揮能力和隊員們的執行力都讓諾婭感到佩服,她們注意到這兩週城內的失蹤人數明顯增加,雖然不清楚這和黑戶有多少關係。
這天,斯琳傳來消息。諾婭正忙著處理手頭的文件,突然聽到手機鈴聲響起。她拿起手機,看到來電顯示是斯琳,立即接通。
「斯琳,有什麼發現嗎?」諾婭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斯琳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來,還是她平常的無機質聲線,但冷靜中帶著一絲急切:「我們發現了一具同樣被削去血肉的屍體,一個中年女人。在她家中刻畫了血肉相融之儀的符號。」
諾婭心中一震:「她的身份確認了嗎?有沒有發現其他線索?」
斯琳的聲音依舊冷靜:「我們已經確認她的身份,是一名叫加莉·琳達的普通市民,是那些被玫瑰花園洗腦的人員之一,出身南方群島,是原住民。她曾經有過一名丈夫,但後來丈夫拋棄了她。」
諾婭不解:「這普通市民怎麼和黑戶有關係?」
斯琳回應道:「不知道,我們正在深入調查她的背景和人際關係。但值得一提的是房間裡有孩童用品和活動痕跡,可是周圍的鄰居都說他們不知情,只聽過她好像經常在罵什麼。」
諾婭皺眉,心中湧起一陣不安:「那些孩童用品呢?是否有可能是她與黑戶之間的某種聯繫?」
斯琳點頭道:「有這個可能,我們正在整理這些物品,看看是否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諾婭深吸一口氣,說道:「好,我馬上趕過去,我們在現場見面。」
放下電話,諾婭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裝備,通知其他隊員準備行動。
當諾婭趕到加莉·琳達的住處時,斯琳和她的小隊已經在現場。加莉的家被封鎖,周圍布滿了警戒線和警察。諾婭走近斯琳,詢問最新的情況。
「斯琳,有什麼新發現嗎?」諾婭問道。
斯琳點了點頭,示意諾婭跟她走到房間內。房間中布滿了各種奇異的符號和圖案,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息。地上散落著一堆小朋友的玩具,每個玩具都顯得陳舊不堪,彷彿被長時間使用過。
斯琳指著那些玩具說道:「這些玩具都是給三歲左右小孩的,但從使用痕跡來看,至少有九年以上的歷史了。」
諾婭隱隱想到了什麼,她的目光在房間裡來回掃視,試圖找到更多的線索。她輕聲問道:「你說,她有沒有可能有一個孩子,然後把這個孩子禁固在這裡很多年?」
斯琳皺眉思索了一下,回答道:「不排除有這個可能。如果她真的有這樣的一個孩子,而他不為他人所知,我們自然不會有他的記錄,他將是一名——黑戶。」
諾婭繼續推測:「而黑戶的削除存在能力使我們連他是男是女,是高是矮也不知道,更不用說年齡。你說有沒有可能,這個孩子就是我們在找的黑戶?」
斯琳一言不發,神情凝重。諾婭的猜測讓她感到震驚,但也讓她意識到這條線索的潛在重要性。
斯琳緩緩開口:「有這個可能性,這個孩子可能經歷了無數的痛苦和磨難。這樣的人,更加受到那些惡劣的神明喜歡。」
諾婭點了點頭,繼續在房間裡尋找可能的線索。她們的眼光集中在那些舊玩具和家具上,試圖從中找到更多關於這個孩子的信息。
斯琳在房間的一角發現了一些畫紙,上面畫著一些簡單的圖畫。她拿起其中一張,仔細觀察,畫中的人物看起來孤獨而絕望,它被困在牢籠裡,畫的底下有無數紅色的顏料,仿佛象徵著鮮血。畫中的線條歪斜扭曲,透露出一種強烈的壓抑和恐怖感。
這畫讓斯琳想起了她記憶中某個戴著鐵鏈的可怕惡夢。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將畫紙遞給諾婭:「諾婭,你看看這些畫。」
諾婭接過畫紙,眉頭緊鎖。「這些畫似乎表達了這個孩子內心的痛苦和孤獨。如果這個孩子真是黑戶,他的經歷可能比我們想象的更加複雜和黑暗。這樣一個人,他的內心到底會成長成怎樣的?」
斯琳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思索這個問題的答案。最終,她搖了搖頭:「恐怕我們很難理解他內心的真實情感。經歷了這樣的痛苦,他的內心或許早已被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