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少昂着头,手指抽筋般傻兮兮地摆了个“酷酷”的姿势,顺势弹了一下大量同学的脑袋瓜,收获一声抗议的喵叫。
冷静睿智的猫妈很多女士,没理会钱不少发癫的自言自语,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侧了侧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用倒过来的视角看着大量同学翻山越岭地爬进钱不少的腿间。
“我头上有犄角,我身后有尾巴,我有许多小秘密呀小秘密……”钱不少哼着荒腔走板的儿歌,拿起几封信,挨个的对着昏黄的电灯泡看了看,又甩了甩。
“也没说藏个玉佩金币大宝剑之类的凭证啥的。”钱不少把几封信放在盘起的腿上一字排开。
“别闹。”扒拉掉大量同学的小黑爪。
“一二三四。呦,这仨还是大不列颠来的,难道,我真的是大不列颠皇室的在逃公主?”钱不少用干巴的手摸了摸自己蜡黄的脸,嘟囔着:“不像啊?很多,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干亲?。”
“这个写我名字了,是给我的。”钱不少故作轻松的声音里暗藏一丝颤抖。
很多女士抬起两只爪子挡住了眼睛,也挡住了耳朵,没眼看?还是不想听?你一只猫哪来那么多戏?
墨迹磨蹭犹豫了半天,钱不少纠结到底看不看这几封极有可能揭秘她身世的异国来信和亲妈留言。
“未经本人同意,偷看她人信件不好吧。”
“嘿,傻了不是,老妈要是能同意,还有我啥事儿?”
“啧啧,可以呀,老妈,保密工作做的挺到位啊,还有海外关系呐?”
“嘿嘿,老妈,你嘴这么严,我姥知道不?”
“妈耶!难道老妈才是在逃公主?”
“没准儿老妈是假死脱身的?”虽然知道不可能,但是调侃声调里隐隐藏着一丝期待。
大量同学歪头疑惑地看着怪腔怪调唠唠叨叨就是不行动的钱不少。
或许人独居久了,就是会变得奇奇怪怪。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变态。
变态达人钱不少继续忐忑啊,纠结啊:“看还是不看,这是个问题。”
“很多,万一,我是说万一,信里真的说了我的身世,你说我要不要去认亲啊!现在都是高科技了,不用滴血吧,剌个口子挺疼呢。”
钱不少现在急需找个说话的对象以缓解内心的紧张。汗津津的手指捏着几封信反反复复地看,就是没有勇气去打开。
“喵”大量同学还以为钱不少在逗它玩儿,伸爪子就拍了上去。
钱不少歪着脑袋顶着一头乱糟糟枯草般的头发,看着同样歪着脑袋看她的潦草黑猫,画面有点怪异。
“那就看?”她眨眨眼说道,“喵”它也眨眨眼喵道。
“看!”钱不少咬了咬牙下了决心。
“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钱不少按时间顺序掏出最早的一封信,看着折叠的整整齐齐的信纸,又犹豫了。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大量,你是不是不让我看啊!”钱不少苦着脸嘟囔。
大量同学没搭理她,舔了舔爪子,又翻山越岭地爬了出去,自己找乐子去了,临了还不忘还回头冲着钱不少喵一声:这个主银好像有点啥大病!
钱不少看懂了大量同学的眼神儿。
“小破猫,明天就把你炖了吃又!”钱不少发现她竟然被一只猫鄙视了,还是一只性别不详的小奶猫。
“叔可忍婶也不能忍,我现在就看。”钱不少“恶狠狠”的瞪了小黑猫一眼,凤眼灵动,给她晦暗无光的脸上增添了一抹风华。
小黑猫自顾自追着尾巴玩儿得开心。
“诶,我现在就看,看完我还不告诉你,让你鄙视我。很多,我就跟你一个人儿说啊。”
磨磨叨叨,碎碎念念。
很多女士觉得有这时间猫都能再生一只了。
“就你啦。”
“呼……”
钱不少深吸一口气,又重重的吐了出去,手指有点抖。
“出息!”钱不少自己也鄙视自己。
信纸展开,红色的格子很有年代感,信纸上还印有“春城理工大学”的字样。
“出个国还带信纸,真是不怕麻烦。”钱不少继续碎碎念缓解自己的紧张。
看着年代久远微微泛黄的信纸上隽秀的钢笔字,钱不少就觉得写信的人一定有很好的教养。
钱不少疑惑了,定定神,从头开始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