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纲常伦理都是古人一拍脑袋就决定的？”

“那时候的人还是很严谨的，至少比现代某些专家严谨的多，不是顺嘴胡扯，就能被当时的统治者接受的。”

康雨池笑眯眯的听着，等尚国仁说完，才继续道：“我没有说礼义廉耻不好的意思，我想说的是，礼义廉耻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解，所谓彼之英雄、我之仇寇，既然我对做人绝望了，想换个生活方式，你又何必一定要改变我呢？如果你不想看到我以狗的身份，出现在你面前的话，我可以装出人样给你看，然而这能说明什么？在我心理，还是认为自己应该是条狗啊！而且只有像狗一样时，我才会觉得很安心。”

尚国仁只是挠头。

他不怕康雨池声嘶力竭，也不怕她心丧若死，因为那起码还有的救，最怕就是这样的。

明明说话很有条理，十几却病入膏肓，药石难救了。

除非穿越时空，在降生时带走，彻底抹掉那五年圈养的烙印，从根源上矫正，否则真是神仙也没辙了。

斯德哥尔摩患者被折磨130小时后，证明人可以被驯养。

而康雨池被？

她有整整五年被圈养的经历，只要想到时间差，再想到两者被驯养时的年龄差，尚国仁就体会到纠正是个什么难度，别说他不是专家，哪怕让专家过来帮忙，怕也只能绝望。

“好吧！”

尚国仁在康雨池平淡的目光中放弃了，不得不说，他的放弃，同样受到了路白当初一席话的影响。

“如果你认为这样更安心更舒坦，就随便吧！”

“谢谢你。”康雨池松口气，飞快扯掉身上的破衣服，被尚国仁斜眼一扫，又有点忐忑的道：“如果你遛我的话，我会穿的，可是在家我就不想穿着……”

尚国仁忍不住讽刺一句：“要不要给你订个狗窝？”

“还要一条链子。”康雨池补充一句，四下踅摸后，指着阳台的角落：“如果可以，我想把窝放在那里。”

（OK，是我输了。）

尚国仁头疼，丢下康雨池回了卧室，命令情趣娃娃去收拾卫生，自己给海兰打个D话。

康雨池说的这些只是一面之词，具体情况，还得看专业人士的调查结果。

如果，只是说如果……康雨池并没有欺骗或隐瞒，尚国仁也不会吝惜区区一个墙角，给这可怜的女人做容身之处。

倘若是她胡扯，当然这个可能性很低，只能说万一是胡扯，尚国仁会捏死她。

海兰接下任务后挂断了。

外面，第一次看到情趣娃娃的康雨池超惊奇，围着转了好几圈，还伸手抚摸了娃娃各个要害，终于从娃娃微妙的表情上，看出它们只是仿真人，不由得彻底懵逼：‘高科技？机械人和基因液……这起码是两种科技分支吧？居然都已经研究到日常使用的程度了？简直不可思议。而更不可思议的是，尚国仁究竟是什么人？科学怪人？未来人？又或者干脆就是披着人皮的外星人？’

‘好吧！我管他究竟是什么人呢！’

‘是什么也不管我事，做母狗就是这一点好，省脑子。’

康雨池嘟囔几句，乱瞄的视线落在茶几的硬盘上，拿起来推开卧室的门，赶在被骂之前举起硬盘：“我们什么时候学？”

尚国仁叹气。

伸手指了指墙角的台式电脑：“会用吧？”见康雨池点头，抓狂道：“你特么究竟是狗还是人啊？你见过谁家狗会用手机和电脑？会用移动硬盘，会打字，还特么会说人话的？你让我好为难啊！我该怎么对待你呢？”

康雨池打字速度比尚国仁都快，头也不回的笑：“你喜欢怎么样都行，全当家里养了一条聪明的宠物狗呗！”

“可你特么是人样啊！”

“呃……要不你就破费点，给我买一套狗耳朵和狗尾巴？我每天戴着会不会好一点？”

尚国仁快疯了，这特么都叫什么事啊？

康雨池也不敢把他逼得太紧，回头安抚道：“你看过18X漫画吧？里面很多养殖系，要不你就按照那个对待我呗！反正我是你养的小宠物，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的，你何必非得纠结那么多？尽管随心所欲不就好了。身为金主，有几个是慈善家啊？”

（想什么美事呢？）

尚国仁嫌弃，示意她看短发娃娃：“看到没？无论相貌、身材还是触感，那一点它不比你强？我为什么要玩你？”

“它们是工具，而是我宠物，时间长了我们有感情的。”康雨池不满。

“哈，我是不是还得在春天时候给你配种？”尚国仁浑身无力：“可我特么上哪给你找个公狗同类去？”

“我这方面的需求比较小，如果你用不到，或许我可以像猎犬和警犬方向发展。”

“玛德。”

尚国仁大字型瘫在床上，满脑子都是‘狗肉火锅’，也不知康雨池吃不吃……话说，尚大爷为毛要纠结这些？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