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
尚国仁吐口水,抬手一枪打翻窗外看过来的匪徒,而后沿着楼梯跑上去,出手如电的放倒从转角绕过来的另一个敌人。
一枪在手,所向披靡。
哪怕匪徒数量多,可分散搜查却把这优势大幅降低了,此时,听到枪响包围过来,就好像添油战术般,被尚国仁挨个点名,也就是有顾虑,否则这些人一个都别想活着。
别墅的结构很复杂,各种环形的框架、回字的走廊,各种功能的套间,又被不同方向的门连接,别说是这些外来的匪徒,哪怕是户主,在这里不住几个月都很难摸清规律,这也是十几个匪徒,把楼上楼下快翻遍了也找不到人的根本原因。
此时目标出现,所有的匪徒都亢奋起来,哪怕刚一交火他们就数量骤减,也没人放弃,反而更疯狂的对着尚国仁开火,连误伤都顾不得了。
这一刻,他们对棒子的憎恨让尚国仁都有点发毛。
这些匪徒毕竟不专业,连颗雷都没有,他们最好的武器不过是警卫的半自动,多数都拿着手枪,而这些枪,一看就是地下工厂自己车的,能开火、不炸膛,就已经是合格产品,准头真不好说。
几分钟后,剩下那两三个匪徒终于从梦中惊醒,选择了撤退,尚国仁没兴趣追,目送其落荒而逃。
身边没了敌人,尚国仁才注意到远处也有枪声传来。
从三楼的窗边眺望,隐约看到幽深的林子里有火光跳跃,心中一动。
这次袭击显然蓄谋已久,但背后的人却只派出这些业余的杀手,却花大力气封锁四周,甚至跟警方火拼。他想棒子去死,却又想把责任推给杂鱼们,要说这里没猫腻,府天也不信呐。
如果是原棒子,主使者显然没有小觑他,这个阵营怕是足够他喝一壶。
但在尚国仁这里就不行了,非但没有一击必杀,反而漏了行踪,只可惜,作为外来者的尚国仁很难把握住机会,从被舍弃的杂鱼身上查到主使者。
匪徒失败,外面的封锁也开始解冻,看来,警察们很快就能赶到了。
尚国仁目光闪动。
(所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而大禹治水、堵不如疏。)
(对脑C粉这种生物,用强肯定不行,那么只能用怀柔办法,至少不能让自己因为她们的拖累,成为多数人的对立面,那样就彻底没救了。)
(所以,我现在需要成为弱势的一方,至少不能车翻这么多匪徒后全身而退。)
尚国仁拎着枪转悠,突然抓着某个匪徒的手扣下扳机给自己胳膊一下,疼得挑眉,想了想,又转到另外一个地方找枪给腿上来一下。
(被人袭击,至少在舆论上我是弱势的一方,受枪击,就不会有人觉得我下手太狠。)
尚国仁忍着疼痛在交火处留下痕迹,转而来到楼上,找到急救箱,用纱布包扎,心里却波澜不惊。
(弱,在这时候就是我的优势。)
(接下来,我要大度的恳请法院轻判幸存的匪徒,同时,还可以引诱主使者再次下手,倘若能趁机揪住这个人,就可以避免后续计划被他破坏。)
窗外,已经传来警笛的叫声。
尚国仁脸色惨白,软趴趴的依靠在床边,心思电转:‘就算主使者够谨慎,受伤的我也能挤出更多时间,对棒子以往的形象进行补救公关,减少黑粉的数量。’
(收购媒体掌握唇舌,是好办法。)
(举办慈善活动,资助瑞士上不起学的孩子也是个好办法。)
(发动粉丝,给这些脑C粉搞一个培训,让她们明白粉丝应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也很有必要。)
(向家长展示明星的价值,引导孩子们上进,同样也是解决的办法……)
“所有人不许动……”
“把手举起来……”
警C们呼呼喝喝的闯了进来,一副尽忠职守的样子,可是,只要看到他们得体的服饰和坚毅的表情,也知道作秀居多,根本没强行突破匪徒的封锁,此时进门,看到客厅里那一具被切成两半的尸体,除开少数精英还能保持风度,其他人都哇地一口吐出来,有几个连枪都掉了。
浑身湿透的女助理,疯子般撞开警察,冲向了楼梯。
再不情愿的警C也只能埋头跟上,甚至还要走在女助理前面,没办法,谁让身后就是大票记者和他们的镜头呢!不想被弹劾无能渎职,至少在镜头前要显得无所畏惧。
更多匪徒,被警C们发现,有的死的不能再死,还有些只是受伤,但他们无一例外都被监管起来。
女助理在楼上卧室找到尚国仁,见他还活着,死爹般嚎哭起来:“欧巴,你没事吧?你流了好多血……”她手忙脚乱的扑过来,想帮忙止血却不知从何处着手,只急的汗如雨下,比她自己被打伤都更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