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对他都无所谓。

“说说你跟有马康平的关系吧！为什么弄成现在这样了？”

有马夕子茫然，好一会才道：“有马康平是哥哥，他比我大了十三岁，却不能在爸爸去世后赚钱养家，每天只会龟缩在自己的房间，做出一些恶心的勾当，真是丑陋无能，是社会的蛀虫，人类的垃圾，连妈妈都难以忍受他的存在，更不要说她再嫁的爸爸。而最可恨的，是他居然会对自己的妹妹产生欲望，不敢想象，这么肮脏的生物为什么要活在世界上。他早应该死掉的，死掉才是对世界最大的贡献。”

尚国仁插嘴：“他在你上初中的时候意图弓虽暴你了？”

“没有，但他偷了我和妈妈的内衣，还用它们做出非常恶心的事情。所以，我主动引诱他，又在他忍不住动手时踢了他……我本来是想踢死他的，但是，当时我力气太小，好像只是踢伤了他。”

尚国仁也是无语。

“从那以后，他就不敢正视我了，也不再拿我的内衣乱来，我想应该是废掉了吧！”有马夕子说着说着笑起来，干巴巴的笑声让人心寒。

（也就是说死宅受伤后彻底放弃三次元，把心思都放在二次元了呗？）

（而且，也越来越变T了？）

尚国仁考虑了一下，继续问起来。

援、交女知道的东西不全面，但通过她，尚国仁总算能够推断出一些内幕了。

有马康平确实被废掉，也正是从那时开始变T的，随后，在回乡养伤时，幸运的得到了碎片，并利用碎片治愈了自己。

拥有超凡力量后，有马康平开始了对家人和社会的一系列报复。

死宅碎片的能力是复制和黏贴，没法像尚国仁碎片，从异次元拿东西，也没法像棒子碎片那样修改现实，但用来报复简直不要太容易。

援、交女自己还不觉得。

可实际上，她会变成现在这样都是有马康平搞个鬼，尚国仁猜测，死宅是把某些18禁漫画的角色性格复制后，黏贴给她，潜移默化的影响了她的本性，将其塑造成为这个马蚤劲十足、爱慕虚荣、金钱至上、不知廉耻的样子。

这种改变比棒子的手段柔和一些，也更难以察觉，甚至都不会出现抵触和反噬。

有马夕子到现在也没发现，自己早就成了当初最嫌弃的那种人，还沉浸在‘正常’的生活中，难以自拔。

而接下来的事情，有马夕子自认为合理，但在尚国仁眼里，问题太多了。

比如说，死宅得到力量就搬出来，并用中奖的名义搞了一笔钱，再买了这里的房子，并一点点地将其装修成如今的样子。

这就是正常。

然而，有马夕子成功考取久珒美高校，并且主动从家里搬出来跟他住，甚至连毕业都没搬走……怎么想都不正常。而死宅明明富可敌国，偏偏一毛不拔，让有马夕子去做女仆，顺带援、交，甚至于，还默许她把人带回家里，就更不正常了。

这都不是单纯用变T能解释的事了。

只可惜，有马夕子知道的东西实在很空泛，她在久珒美读了几年书，唯一有所增长的就是那种事的经验，还是在社会实习学来的，跟学校无关。

尚国仁好奇之余反复问，却发现她对学校的印象都很模糊。

死宅很恶毒。

他的碎片可没有修复和剪切能力，一旦黏贴，根本没法将其恢复如初。

看着目光空洞的有马夕子，尚国仁觉得这人挺可怜，但对她的病情也是有心无力。

或许，棒子碎片的现实扭曲能够解决，但是，尚国仁绝不会轻易动用，扭曲现实造成的麻烦，可比她现在的情况大得多了，万一在死宅世界制造出K怖分子，尚国仁可不就把自己搭进去了？

当然，没法治疗也无所谓，可以在其它方面给予补偿嘛！

以有马夕子的状态，只要给钱让她干什么都行。

把人放开，收起工具将其唤醒，有马夕子还处于被强行拖进屋子的愤怒中，完全没发现时间已经过去很久。尚国仁赶在她回过神继续撒泼前，掏钱丢到她面前：“道理什么的，我跟你说不明白，用钱买你闭嘴，可以么？”

有马夕子眼睛发直，好像又回到刚刚的状态：“你什么意思？”

“我给钱，然后你从这里搬出去自己住。”尚国仁又掏出一摞钱，把它们放一起：“每个月我都会给你一笔钱，要求只有一个，离我远点。”

有马夕子怄火，想拒绝又舍不得这些钱，迟疑许久却让人意外的摇头：“不行，我不会离开的。”

“嫌少？那我翻倍给你，不过你可要想好了啊！再不点头我就要拿回来了。”

可以看出有马夕子已经意动了，但最终还是克制住欲望，推开它们：“我不走，我答应过妈妈会照顾你的……”

“你有这么好心？”

“我当然有。”

尚国仁嗤笑着，若非刚才读取记忆，他说不定真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