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握着一节,嘴还保持着张开的形状,壮男看看左手,又看看右手,将两截棍子拼起来,又分开,拼起来,又分开……
松前坐叫他下去浑然不觉,最终只能用灵气把他架下去。
吴觉看着他那个样子,结合传家宝三个字,突然觉得有点愧疚。
可这是壮男自己选择要用木棍对利剑,这本就是情理之中的结果,又关他吴觉什么事?
如此一想,吴觉释然,至多以后有空来探望一下他,想办法帮他修好传家宝。
吴觉选了剩下的巴纳石。拳头大小的巴纳石到手,要是后面实在打不下去了,剩下的也相对来说没那么难找到,就不硬撑了。
“溯真派凌时,请赐教。”
比武台下方传来熟悉的门派名和声音,吴觉眼睛一亮,趴在比武台边往下一看,凌时在场上打斗,沈亦宣在等候平台上。
“我怎么感觉这人不是行势六阶?你看他有时候躲得特别快,我眼睛都跟不上,行势六阶能有这样的实力?”
下面的观众也喜欢说话,毫不在意自己的声音大到7号比武台都听得到。
“说不定别人专门练的,你没见过不代表做不到好吧。”
“那你不觉得奇怪吗?要是他专门练就这样敏捷,又为什么会跟对方打得有来有回,好像水平差不多一样?他根本就是在装!”
7号平台上。
“你们溯真派真是什么玩意儿都收啊?”柳在行说。
“琼瑜派才是,收了钱,不入门的都收。”元希淡淡道。
“不是人也收。”
“大家都当他是人,他怎么不算人呢?”
“那是技术越来越好了,能以假乱真。他又没法自己吸收灵气,怎么算入门了?”柳在行说,“不过倒是许久未见,现在连行势小孩儿也能操控……厉害。”
“沈家前任家主死了,你要是眼馋,说不定现在可以去求两个来。”
“去哪求?跟这个小娃娃吗?”柳在行笑。
“他自身都难保。你倒是可以去沈家多要点核心卖他几个。”
7号比武台上。
“松掌门,我可以下去跟溯真派的人切磋吗?”吴觉兴奋道。
说不定沈凌愿意给他放水,不用在这跟琼瑜的人打得那么辛苦。
“嗯?”
松前坐觉得莫名其妙,你们溯真的人要切磋回你们自家门派打不就好了,为什么要在琼瑜的比武台上打?
“如果我赢了溯真派的人也能拿一份材料?”吴觉试探地问。
松前坐这才了然,清一清喉咙,回复他:“要打可以,但赢了不会有材料。”
“哦……”吴觉顿时蔫了,“那继续吧。”
第不知道几位了,一位女子,手里玩着卡牌。
不对,黄色的,又有奇怪的纹路,是符箓。
符箓纸没有固定规格,倒是多种多样,这样扑克牌似的也行。
符箓卡牌在女子双手间来去,霎时,中间一张牌飞出,吴觉警惕攻击,那牌却啪得落在比武台中间。
“到你出牌了。”
吴觉不明所以,说:“我没牌。”
“不,你有,我说的是符箓。”
“怎么说?不打架吗?”吴觉稍微松懈了下来,松前坐也没发出消极比赛的警告。
“这是我的玩法。”女子脸上的微笑显得她对这场切磋很有自信,说,“每个人出三张牌放在比武台中间,在阵中切磋。我认为这才是琼瑜人该有的玩法。”
吴觉面露难色,他可宝贝剩下的几张符箓,这人却一上来就要她出三张符箓,不如去抢啊!
既然是她自定的玩法,也就是说根本就不需要遵守,吴觉稍一思索没法陪她玩,就使灵气去试探她。
她周身却围绕着坚实的盾,吴觉的灵气根本打不破。
吴觉难得主动进攻,自身灵气奈何不了她,那就用元瑭造的宝剑。
但琼瑜注重体能锻炼,又有规定获取足够积分,需要时常与人切磋,爱用符箓而不用武器的她,躲避自然练的是让人无法轻易抓到。
吴觉调动体内灵气加速,对手却仍然轻松跟上提速,但这么近的距离,对方却不朝他发起进攻。
真是个怪人。
“啧。”吴觉站定,说:“把你的牌给我用行不?”
女子摇头,说:“这样就没有乐趣了。”
这些人真是一个比一个麻烦。
三张,她只出了一张,没纹路的一面朝上,也就是一人出一张重复三次。
出复制符?可他们这些熟悉阵法符箓的,肯定知道复制符怎么破,而如果两人都在阵中,那吴觉肯定更吃亏。
有什么符是对他有利而对她无利的?
只能在四张里选,不对,根本没法选,因为他都不知道是什么。
两眼一闭,听天由命,吴觉摸出来偷偷看一眼,不对,他根本看不懂。
他用灵气将符箓放到卡牌旁边,用灵气压着。
女子又出一张,吴觉出一张,再重复了一遍,六张符箓已经准备好。
“你的灵气注入我的卡牌,先启动哪张你说了算,但你要是一直都不注入灵气,它们到了一定时间后也会一起启动。”女子笑笑,似乎觉得这样也挺不错的,“你的符箓则由我的灵气开启,准备好了吗?”
吴觉握紧剑,点点头。
“注入灵气——”女子张开双臂喊道,仿佛面前的一切是她打下的天下。
无声的笑容配着瞪圆的眼睛,任谁看了都觉得这女人是个疯子。
“——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