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永胜眼神里充满了震惊，没想到他能猜到这里，辛亏他低着头，他知道如果肯定他的说法，那还是相当于变相认罪。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小刘，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来审，你帮我去查一查远志集团的资料。”

“好的，队长。”

高永胜没明白他的意图。

李立起身，关掉摄像机的录音功能，然后坐了回来，继续说到，“我想要的不是你，应该说不只是你。”

“你什么意思？”

“我原本以为你就是老大，后来才明白，还有人在你背后操纵着你，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为谁做事。”

“警官，我没有什么老大，我只是一个律师。”

“你认识刑警队的孔廉泉吧，他已经招了，承认之前收过你的钱。”

“我给他钱干什么？”

“就是为了我刚才给你看的那个名单啊。你让孔廉泉帮你把这些人的假身份信息全部抹除，这又是为了什么？”

“我没这么干过，就算我承认，你也顶多能判我行贿吧，爆炸可跟我没关系。”

“没想到，你嘴还真硬啊。”

“没干过的事我不会承认的，而且他说我行贿我就行贿吗？你们有什么证据吗？”

确实，孔廉泉承认之后，李立找人根据孔廉泉提供的收钱时间查了高永胜的私人和公司账户，没发现有异常，估计他是用的其他办法，肯定也不是用他家人的银行账户取的钱，因为李立也对其家人账户进行过调查，除非孔廉泉在撒谎，不过李立认为他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但是目前李立对这件事并不是特别关心。

“你对神农计划有什么看法？”

“为什么问我这个？”

“闲聊而已，跟案件没什么关系。”

高永胜谨慎的看着李立的脸。

“没什么看法，我又不是科学家。”

“不会吧，老百姓们都有些看法，你没有？一点都不了解吗？你老大都不跟你聊天的吗？”李立故意这么说，想要扰乱他的情绪。

“也不能说一点也不了解，我觉得都是骗人的。我在强调一遍，我没有老大。”

“哦？你还是知道点什么吧。”李立不再严肃，变得嬉皮笑脸。

“我只是觉得他们说的不可靠，没有这么好的事，你肯定也看到过一些关于这个计划的新闻吧。”

“你觉得神农计划有危险，所以策划了爆炸事件，想阻止他们吗？”

“你要是再这样说我就告你诽谤！”

“可以啊，随便告，我只要查出真相就行。”

“你还是有点天真啊，李警官。”高永胜冷笑一声。

“为什么这么说呢？”

“你在明，敌在暗，你以为抓到我就万事大吉了吗？”

李立从他这句话里明白了深层的含义，也就是说，还有他们都不知道的敌人，看来高永胜可能不是跟远志集团合作，也许真正想阻止计划的是神农计划内部的人，高永胜也不知道这些人是谁。或者是科研项目的人让高永胜安排人制造爆炸，高永胜既然也知道这项计划存在危险，也就同意了。后来也就不难想象高永胜和远志集团的联系的原因，有可能是想借助他们的影响力，骆有为就是远志集团的其中一颗棋子，只不过后来被神农计划的人灭了口，但是骆有为所说的高永胜出卖他是什么意思呢？

高永胜一直狡辩，没有认罪，二十四小时之后不得不将他放回去。后来高永胜对刑警队提起诉讼，不过好在赵振国出面事情才没有闹大，只是让李立为自己的鲁莽和诽谤行为向高永胜道歉。

李立答应了他的要求，但是他知道，高永胜绝对是一个突破口，肯定不能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