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运城平阳府的金宅大门关闭,概不见客,后巷的小门人流攒动,金家能动用的明的暗的各方的势力都汇聚了起来。
其中也不乏一些自以为是的跳梁小丑,听说金家有难,自己扯出一腔热血逞匹夫之勇,来绑韩振汉。不过尽皆被顺子带人拿下了。
都一并绑了,关在赌坊的拆房之中,柴房里如今可是热闹,昨晚赌坊的活计,荷官,全都被关在里面。
韩振汉实际不想难为这些下人,但是无奈,因为这个时代的赌坊玩什么他韩振汉不知道啊,而且一些规矩,或者说是千术他也不清楚。不抓点人拷问一番想开赌场可不容易。
日头西斜,金宅之内
“查明宝生少爷是上午被送到平阳府大牢的,是一个阴阳怪气的人压过去的,来头很大,去了不跟汉人说话,都有身后的爪牙把牢兵按住了。你猜着半男不女的干了什么......”
“嗯?.....”
“不用...不用您猜了,他上去就把那鞑子监头给揍了,说的都是鞑子的话。挨了揍的鞑子跪在地上跟狗一样。”
“我要知道宝生现在如何?”
金刚德急不可耐的问道,这可是他的独苗啊,也是金家主脉的独苗。平日里管教还算严格,金刚德现在就是感叹可能是自己管教的太严了,宝生这小子才不够灵光,不然也不会被人当了枪使。
正堂外的拳桩上还绑着金云,边上还跪着哭哭啼啼的女人孩子,金刚德耳中像是只能听见眼前的人回报一样。
金家在运城已经有了百年的光景,时代以盐为生,和外来的田王两家不同,金家真正把持着运城盐湖一半以上的盐田,官府来收盐也得问问金家什么价。
可即便是这样金家的日子也并不好过,主要金家原本出盐了都是走西口,向北送的。结果现在北边的人自己来了,盐利比过去少了一半不止。
当金家想走漕运向南的时候,发现漕运南走这一块,薄利多销售的路已经被王家给占了。向西的路也被田家占了。
虽然金家把持着大量的盐田,但是百年的地方豪族,根深蒂固虽好,造成家族附庸甚多,维持开支自然也是巨大。
幸好金家在运城关系网巨大,家族一些头脑灵活的人,遍地开花,各行各业都有插手。
金家在其中成了一种保护伞的存在,像收税一样,和家族成员谈成一个可以接受的价钱。
久而久之,不光是金家的人会给金家这样的保护费,还有一些生意上跟金家有重叠,或者需要仰仗金家鼻息的买卖,也同样会主动或被动的给金家交纳岁金。
就在管家向金家家主汇报时,正厅有走进了一个壮汉,一脸的凶相,身穿一身短打,腰间扎着大黄铜扣的板带,黄铜的护腕。一看就是个武师打扮。
“家主,已经在盐田调召回了五百壮丁,妈了个巴子的,晚上我就带人去取了那个小子的狗头。”
这壮汉迈着方步走进房间,一个抱拳,声如洪钟,一脸的怒气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