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苏觉得自己的气势不能弱了,也施用文气,托举着自己的身体,御虚而立,与风半山对峙。
“风半山,你还没死啊?”梁苏开口了,并不回答他的问题。
“你到底是何人?”风半山继续走来。
“好说。在下不过一文弱儒生罢了。”梁苏早已把大锤子收了,展开千篇一律的自我介绍。
“文弱儒生?”风半山皱眉,仔细打量梁苏:“我观你不过九品境界,就敢挑动我庄子里的人造反?”
“是觉得我可能身死,有利可图吗?”风半山推测着。
“别瞎想了,我来你这带着人们起义,可不是因为别的。”梁苏解释道:“纯粹是因为斩鬼除魔乃我儒生分内之事罢了。”
“噢?你要斩我?”
风半山嗤笑:“小小九品境,敢出此狂言?你何能斩我?”
“我能斩你!”
突然,从半空中传来一道声音,一道人影从天而降,蓝衣如流水,身姿之洒落,好似临风之玉树。
来人正是陆子放。
“又来一个九品儒生?”
风半山看着来人也是几次皱眉,他是真不知道这个把月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庄子里闹儒生了?
一个带着人造反,一个要斩自己?
诶,不是,他们怎么敢的?
谁给他们的勇气?
风二这小子到底干了什么事?把庄子整成这样?
正在风半山满脑子疑惑时。
陆子放从储物袋中掏出一物。
“风半山,你看这是什么?”
此物,正是从风二少爷那里所借的头颅。
风半山见此,却好像没什么反应,他冷冷的道:“想用一个头颅来扰乱我的心吗?不过是一个儿子罢了,我岂在乎?”
陆子放却哈哈笑道:“用你儿子的头扰乱不了你的心,但却能斩你!”
说着,陆子放拿出一副巨大的画布,足有一个人长短,立在身旁。
正在人们都在疑惑他要干什么时。
就见陆子放提着风二少爷的人头,以发为笔,以血为墨,竟在画布上画起画来。
动作飘逸,用笔潇洒,如果忽略不断溅出的鲜血的话,那将称之为艺术。
不一会儿。
一副由人头笔完成的画,浮现在众人眼前。
那画上画的正是——风半山!
“?”
风半山见状提起了几分警惕。
这是要干什么?
陆子放很快回答了他的疑惑:“风半山,凭此画,我便可斩你!”
他开口了,充满了自信。
梁苏见状也暗中点头,陆子放为人虽贱了点,在关键时刻十分顶用的嘛。
此画便是梁苏陆子放几人的计策之一。
据陆子放说,他冥思苦想,参考画道的精气神理论以及一家三口剑上的血缘沟通符纹,开创出一门崭新的画术。
可以用与敌人有血缘关系的亲人的血液,画出敌人的画像,此画像暗中沟通敌人的血脉与精气神。
斩此画,即是斩敌。
当陆子放介绍这门画术时,梁苏也是惊讶无比,曾问他当时开创这门画术的心理原因是什么?
陆子放当时冷笑:“我若哪天惹到打不过的敌人,那我就可以通过打他的儿子、孙子或重孙子,来间接弄死他。”
“这就是我开创此画术的原因。”他答。
听闻此话,梁苏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觉得陆子放甚是有想法。
当然,此画术也不是万能的,要想对付风半山这等级的鬼修,光凭陆子放可应付不了。
所以,陆子放为了今天能装一个大的,苦苦哀求了好几天自己的随身老爷爷,才让其答应分给自己一点精神力,用以施展画术。
且陆子放特意当着在座人的面施展此画术,为的就是装的有始有终。
至于这期间风半山会不会偷袭自己?这就不在陆子方的考虑之中了。
陆子放十分满意人们看他的眼神,有崇拜,有忌惮,有不可思议。
他当即表示:
“你们退后,我要开始斩他了!”
众人慌忙往后退去,对面风半山也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虽然对方只是一个小小的九品儒修,但此术诡异,不可不防!
“斩!”
陆子放大喝,挥剑斩向画布,刹那间,整幅画被搅得粉碎。
陆子放能感觉到,敌人已经被斩了,尸骨无存!
然而,一股风吹来刮走地上的碎布。
对面的风半山,毫发无伤!
“这怎么可能?”陆子放目瞪口呆。
突然,他想到了原因,骂道:“风半山!你他妈的风二不是你儿子,你早说啊!”
风半山:“????”
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