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没有离开决定潜心学习蟾经的齐风再次回到五蟾殿,般若说道甡必死这事他不知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哪怕最后他真的要死,那也要让自己死的稍微晚一点。
毕竟无上蟾等正觉对他的癔症确实有帮助,可以暂缓心中迷惘,虽说不能完全根除吧,但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大殿内,五尊姿态各异的巨大金佛仍然一动不动的趴在那。
这些趴着的大佛给他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总感觉在偷偷的观察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它们抬起头的缘故,看起来又奇怪又恐怖。
明明就是很普通的雕像,可一但趴在那,就立马变得毛骨悚然起来。
“阿弥陀佛。”
跪在蒲团上的方丈停下手中正在敲打的木鱼,起身看向身后绷着细布沾有血迹的少年。“来了。”
“拜见方丈。”
施完礼后的齐风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直接了当开口。“请问方丈,贵寺还有没其他治疗癔症的法子,我想多学一点,尽快压制我的癔症,不知可否?”
空释盘动虎口上的佛珠,声若古钟。
“办法自然是有,只是冷水泡茶需要慢慢来,小友你经书七日未过,为何如此着急?”
齐风随口编了个理由:“是这样的方丈,我在外还有些事要忙,只怕在寺内待不了多久。”
他是这样想的,反正自己都治不好了,倒不如多骗两本经书,或其他有用的法子,趁早跑路。
这鬼地方呆着也没啥意思,除了求子就是诵经,挺无聊。
本以为老和尚会爽快答应他,谁知对方倔的像头驴,拗不过对方的他只能老实待在寺里继续诵读。
在这七天里,什么事也没发生,一切都很正常。
寺庙里香客云集,盘坐在正殿的金色大佛,威严肃穆,没任何变化,扫地僧依旧每日扫地,敲钟声依旧回响,人群来来往往,怎么看都不像有事要发生的样子。
“难道是我想多了?这除了求子有些奇怪外,其它的什么问题都没有?”
站在人群里的齐风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一切,抬头看向天上明媚的阳光,又看了看殿内的大佛,身旁不断走过的香客,嬉笑蹦跳的小孩,一切都很正常。
这里根本没人注意他在干什么,正常的,他都觉得不太正常了。
“不,不对!有个地方我还没找到!”齐风想到这,眉头皱起,他现在要去找一个人,说不定他知道什么。
“大师!”
坐在池塘边剥花生米的松崖听到有人叫他,吐去嘴里的花生皮,慢悠悠地转头看去,在走廊里,一个身影忙不迭地向他跑来。
“咋了?”松崖一边掰开花生壳,一边放嘴里吃着。
“我有些事问你。”跑来的齐风一屁股坐在地上,拿起对方手里已剥好的花生粒嚼着道:“大师,出家人不打诳语,你说实话,你真的对真火寺了解吗?”
松崖有些疑惑的看向他:“你问这些干嘛,之前不是和你说了,那是肯定以及必须的。”
齐风认真看着对方,沉思片刻,还是决定将事情说出来,“那你知道他们是蛤蟆变得吗?”
松崖嚼动的腮帮子一停,摇了摇头:“小子,你在胡说什么,他们是人,怎么可能是蛤蟆变得?”
齐风谨慎看了眼四周,凑近对方耳朵,小声道:“我亲眼看到的。”
松崖右臂推开他,慢条斯理道:“你看错了。”
“不可能!我亲眼看见的!”
松崖突然揶笑一声:“对对对,你亲眼看到的,你亲眼看到的错的还少?”
齐风哑然。“难道对方是蛤蟆变得也是他的幻觉?”
没在考虑这些东西的他将话题转移到另一个方向,“行,那我再问你,既然你对真火寺了解,那个三脚蛤蟆你见过吧,粉色的,身上可以做蟾酥的,这个东西的老窝你知道在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