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能看出我的本事?”
齐风愣了愣,他记得对方祖上是跳大神的,整个人不由警惕了几分。
“老丈,钱家的事我都知道了,您大可不必如此警惕,我是玄门弟子,值得相信,也该相信。”
齐风认真看向对方,虽然对方看不清他的脸,可他的语气却跃然坚定。
自他了解过这个世界,他就明白玄门之重,道家貌似独立世外,是一种格外受人敬仰的存在。
“呵呵,盛世佛门,乱世道人,想当年,我祖上也有幸出过一名道场中人,虽然只是潜行修心吧,不及小道爷万分,但穿上那身衣服,也算是沾光了。”
刘老头提到曾经,提起道家,似有殷殷期盼,似有难言不舍,话里话外,看起来,是举目沧桑。
“既然老丈祖上与我同源,就更不该瞒我。”齐风问道。
“呵呵,既然你知道钱家的事,为何还要助他?他祖上作的恶,今天遭了报应,是老天爷睁眼,那些无辜死去的钱水县亡魂,在地下要是知道钱家绝后了,这么多年,也指定能瞑目了。”
“我......”
齐风一时语塞。
“小道士啊,我该走了。”独臂的刘老头笑呵呵的推开了他,这次齐风没有拦他,对于一个不愿开口的人,你就是把剑架到他的脖子上,他也不会说的。
这种人和吴开甲不同,虽然都是人,但心中的信仰不同,藏在骨子里的倔强也不同。
他拿他,没办法。
就像对方刚才所言,知道钱家的事,为何还要助他?明知恶而为之,这种行径,又和恶人有何区别。
他就该同他们一样,袖手旁观,用无人问津来报复钱家。
可他又觉得这些人太天真。
钱家就算绝后,如果自己手里没刀,那日子又能好到哪去,最后只怕落个无妄之灾。
对方说的貌似有道理,但齐风马上就想通了,对方的事与他何干,他只是为了挣银子,他也要吃饭,总不能为了满足别人,而把自己活活饿死吧。
“可笑。”
齐风摇了摇头,毅然走去。
无所谓从哪来,也无所谓到哪去,为活着找个理由,只为更好的活着,仅此而已。
.......
“小子,跑哪去了?”
齐风刚一进门,就看到树荫下躺在凉椅上的侏儒老者,离得远要是没看清,瞧到这一幕,就会觉得很奇怪,就像一个小屁孩在装大人,故作深沉,摇扇回首。
“我啊,去查了下线索。”
齐风端起钱府上的酒大口喝下,天气热,但不得不说,有钱人家的酒确实解渴。
只怕这一瓶酒都要值个二两银。
“要我说啊,还查个屁,你晚上到了后山,直接杀祂厝,把那怪物给秒了不就行了。”说着,松崖右手超前一指,跟个小孩一样,咧着嘴嘿嘿笑了起来。
“大师,要真那么简单就好咯。”齐风也跟着笑了笑,将酒瓶丢在一边,躺在了另一张摇椅上。
二人相继晃着。
松崖扭头笑道:“你小子有这个闲工夫,倒不如去哄哄你那小媳妇,她可不一般呐,听麻三说,能自生,那可是妥妥的复活甲,你小子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说着,松崖又别有深意的提醒道:
“贫道不会害你,男人嘛,向自家媳妇低头,不丢人!更何况,这还是高品质女人,可望而不可求啊,你小子运气也忒好了,看得我都羡慕了!”
“大师说的对,晚辈受教了。”
齐风觉得有理,大男子主义确实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