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琛总也太恐怖了!
周特助跟在暮景琛身边的时间不短,从来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
余依连连摇头:“算了,别再把我误伤到了。实在不行你找他哥吧。”
余依说完就要走,周特助三步并两步追上,“不行啊!这事儿可不能让寒部知道,寒部要是知道了,琛总要挨家法的!”
暮家的家法是一条挂着倒刺的鞭子,抽在身上皮开肉绽带血星子,一般人哪扛得住啊?
“余小姐我相信您,长嫂如母啊!加油!”
余依就突然感受到了一阵莫名的推背感,向前踉跄两步,横在童彤和暮景琛中间的余依万分尴尬。
很好,她被周特助一把推了进来。
她要和暮寒珏告状扣周特助工资!
“那个什么……”余依绞尽脑汁,看着浑身像是在冒火的暮景琛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半天憋出来一句。
“你对女孩子发这么大的脾气多不好,坐下来好好说嘛,消消气。”
暮景琛:“谢邀,消不了一点。”
进去还没弄明白咋回事,余依又被暮景琛给推了出来。
余依:“……”
很好,她要和暮寒珏告状拿鞭子抽暮景琛一顿!
似乎是怕余依一会儿又进来,暮景琛把门给反锁了。
隔音还挺好,在外面什么也听不见。
余依本来想走,但又害怕童彤出什么事儿,还是守在了门口。
门外,余依焦灼的等着。
门内,童彤不顾自己的尊严,跪在了暮景琛面前。
“我们两个的恩怨,不要扯上我爸好不好?求你了,让我爸接着用药,好不好?”
暮景琛冷冷看着她,收回了蠢蠢欲动想要扶起她的那只手。
“你也知道是我们两个的恩怨?那一年前,你和Eris勾结差点害死我哥算什么?”
暮景琛没什么温度的笑着,语气中的戏谑与嗤嘲毫不加修饰。
“童彤,你爸是你的亲人,难道我哥就不是我的亲人吗?”
“你知不知道,我看着我哥躺在病床上命垂一线的时候心里有多难受,嗯?”
童彤低着头,艰难的说:“我是一时糊涂……”
“那就为你的糊涂买单。”暮景琛打断了她,“喜欢在这跪着是么?那就在这一直跪着吧。”
暮景琛抽身离开,童彤膝行着过去想抓住他的裤管。
那一点衣料像是一阵风似的从指间滑走,不着半点痕迹。
大门打开又合上,发出重重的撞击声。
偌大的办公室只剩下童彤跪在地上。
像无家可归的狗。
……
在暮景琛与余依擦肩而过时,余依似乎看到了他眼圈红红的。
像是在极力克制某些情绪。
“唉……”
这一天过的,什么乱七大八糟。
余依叹了一声,认命的推开了门走进去。
跟暮寒珏领证的时候,也没说还得给他弟弟当情感调解员啊。
余依架起童彤的胳膊将她扶了起来,“膝盖都破了,我给你擦擦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