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胆,敢质问我?滚回家去,问问你父亲敢不敢这样跟我说话?”
说完话,老梅直接回车上去了。
看架势,是真的要辣手摧花,碾过门去。
说实话,老梅本来挺欣赏张骞翮会玩会来事,求个婚而已,八字还没一撇,年轻冲动,热血上头,这年月也没那个小子能随意送出一台超过百万元的车。
可这小子太败好感,他老丈人还没当上,就敢踏鼻子瞪脸劈头盖脸的上纲上线上头,这还得了,反了天了。
“伯父,我不是这意思,你听我说...”
张骞翮想起身追过去,看了眼梅溪,又忍住继续跪着。
女大不由父,关键还在于梅溪。只要攻克了梅溪这做堡垒,老丈人好办。
“梅溪,你是你,紫荆花纸业是紫荆花纸业,你不能把自己的幸福拿来当做紫金花职业的垫脚石。你救不了紫荆花纸业的,不用给紫荆花纸业陪葬...”
说的正欢,正当张骞翮还要试图用他的理由说服梅溪时,迎来梅溪迎头痛击。
“闭嘴,你知道什么呀,敢在这里信口开河胡言乱语。既然做不到,就走,还有你的车。”
说完,梅溪掉头就回去了。
“等等,我是...”
梅溪已经没影了。
老梅的车也无情的碾压过9999朵红玫瑰,留下一颗硕大破碎的心,躺在别墅门前的大地上。
自以为百试不爽的追女高招,彻底失败。
张骞翮的心像是被捅了一刀。
“为什么?谁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呀?”
事前,在他看来,这次求婚无论如何都该成功的。
紫金花纸业已经是一条即将沉没海底的破船,这时候能救船上一人上岸,应该是功德无量的事,再加上弄出这番阵仗,无论如何都会成功才对。
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会是一地鸡毛,梅家人不可理喻。
太过分了,梅溪竖起的可不是一根手指,而是一亿元。
若是紫荆花纸业对外融资,梅溪也不算是狮子大开口,张骞翮和陈远翥仔细评估过紫荆花纸业,想恢复正常生产运转,目前至少输血三个亿。
这仅仅是完成大宗合同购买原材料必需的流动资金,完成这些大合同,能暂时避免紫金花纸业破产或者被人恶意收购。
可即使有了这三亿元,紫荆花纸业还是无力回天,最终的下场,还是破产或者被收购,不过是略微有些主动权。
就像是被法庭判了死刑缓期执行罢了。
那三十万亩人造林,三十年积累,价值百亿,大伙毁掉的是紫荆花纸业的命脉。
输多少血,都无可挽回败局。
再者说了,目前的翮翥金融全部资金也没一个亿,即使张家有钱,也不会挪出一个亿给梅家。
明眼人都知道,这明摆着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事。
所以,张骞翮说是梅西在给紫荆花纸业陪葬。
可用心想想。
紫荆花纸业是梅氏家族的骄傲和象征,一旦破产或者被收购,就好比张骞翮在梅家别墅门前用心用9999朵红玫瑰组成的心字图案,当梅溪的父亲开车碾碎过去的一瞬间,张骞翮的心如刀割的痛。
道不同而理同。
张骞翮那一刻心在滴血。
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