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只要能把她留下来,俺就太高兴了。这留下来,不让她出去乱跑,这还不是为她好吗?可是你看这事,怎么那么麻烦呢?”
“张老爷,放心,俺有一计可以让小姐留下来。”说完后,媒婆看了看了门外,把嘴巴凑到张渺的耳朵上嘀咕了起来。
张渺听后,连连说;“好,果然不错,就这样定了。小姐她还小,她懂得什么!”
等媒婆回头向戴诚说此事时,两人亦是感激不尽。
原来,这媒婆用的是偷梁换柱之计,张渺为了能把女儿留在身边,也认为这样做很好。
虽说张小姐受得是新式教育,但是结婚的形式依旧是按照旧体制进行的。等到那天,两人拜了天地,进了洞房之后。由于蕞辉和蕞英长相类似,这张小姐当时也误把蕞英当成了蕞辉,极尽呈娇献媚之态。等到两人颠鸾倒凤,尽行床事时。这时张采风却呢喃着叫到:“蕞辉哥!”这一叫,让蕞英顿时失去了兴致,草草了事后,蕞英躺在床上不免内心难过起来。
蕞英纳闷似地询问到:“你刚才为什么叫俺哥的名字?”
“你不是蕞辉吗?”张小姐也纳闷地说。
“俺叫蕞英。”
张小姐一听,顿时脸色羞红起来。不久,继续询问说:“那你说你不是海外留学归来的。”
“俺不是已经再三强调了吗?海外留学的那是俺哥。俺只上过几年私塾,连省城也没有去过呢?”
“那你从俺的床上滚下去,俺嫁的是蕞辉不是你这个土封建。”张小姐大叫到。
“这是俺家!你明白吗?你想嫁俺哥为什么上到俺的床上呢?俺要是早知道你想嫁俺哥,你不嫁,俺还不想娶呢?要不是你父亲接二连三来求俺们,俺还稀罕娶你。”蕞英一怒之下,从被卧里穿上衣服起来了。张采风听后,方知道上当受骗。可是如今这堂也拜了,洞房也入了,并且自己也献出宝贵的贞操,一气之下,开始骂起他的父亲张渺了:“张财主,你好狠心呀,你敢骗你的独生女儿。”
这一夜,张夫人和戴诚在门外也为他们捏了一把汗,显然这样的结果在他们的意料之中。
等到蕞英走出门来后,发现各房里的灯都依然亮着,他猜想刚才的吵架,一定把家人吵醒了。这时刘四却关心地说:“少爷,你怎么出来了?”
“干爹,你怎么还不睡觉?”
“俺不睡觉没关系,但是今天你必须得好好睡上一觉那才关系重大呢。”刘四说完,蕞英意会刘四的意思。接着刘四说:“要说少爷,有些事按说应该和你商量了才能决定,老爷也是为了你的幸福考虑,有些事没有来得及告诉你,希望不要责怪老爷和夫人。”
这蕞英本是孝顺的人,听了话后,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刘四又说:“少爷,回屋里去睡觉吧。只要过了这一晚,以后的日子就越过越顺畅。”
蕞英听后,仔细咂摸,也的确这样,既然三媒六证走过来了,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即使十头牛往回拉,也来不及了。听完刘四的劝告后,他扭头便回屋里去了。他发现张采风依然在被卧内小声啜泣着。他又显得细心的坐在炕沿上安慰开导起来。“俺知道你喜欢俺哥,不过俺也是刚刚知道。如果俺早知道事情是这样,俺更不会强人所难的。其实俺也有俺的心上人,但是他没有你们家有钱,老爷太太不同意,娶你并非俺愿。所以从这点上说,俺们是同病相怜的。你爹,这么着急把你嫁了,他也是好意,怕你万一出去有个三长两短的,就像俺哥一样,走了将近七八年,连个音信也没有。自从俺爹把他开除宗族之后,到现在依然生死未卜。你说当老人的能不操心吗?俺知道俺配不上你,你受得的是新式教育,而俺只读过几天四书五经。俺非常喜欢新式教育,读鲁迅的作品,可是俺爹怕俺像俺哥一样,所以对俺严加管教。可是如今你俺生米已经做成了熟饭,以后,你让俺怎么做,俺就怎么做,算是补偿你了。你让上床睡觉,俺就上床睡觉,你不让俺睡觉俺就坐在那里看书。……”总之,经过蕞英一番花言巧语地安慰后,张采风渐渐止住了哭泣。
而后,感慨地说:“俗话说的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你那就随你呗,那还能怎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