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回来就回来吧。”戴诚冷淡地说。
“因为俺听说诬陷蕞辉的那个知事,被上级查明诬陷真相后便被革职查办了,现在回来,俺看他们谁也不会再说什么了?……回来,你看俺们把他安置在那里呀?”张隼珠询问到。
“只能去干骨坟了,祖坟有俺在,他是不能进的。”张戴诚说。
“就在蕞辉去世后,不到一年,一支从这里路过的部队,那部队的长官称自己和蕞辉是同窗好友,并且他说这次前来专门是为蕞辉平反的,听那人口气,蕞辉并不是因为鸦片而死的,鸦片只是借口。真正的原因是蕞辉当警察所长得罪了地方恶势力。并且还为蕞辉立了一个神道碑。”张隼珠对张戴诚说。
“说这么多,人都死了,顶什么用呢?不管他多英雄,多好汉,在俺们张家庄的人眼里,他就是一个外人,并且是罪人。”戴诚冷淡地说。
张隼珠听后,欲言又止,当看到戴诚那一副冷冰冰的面相后,说:“好吧!”第二天,张隼珠便请了众乡邻,把蕞辉的坟墓挖出来,而后吊起棺材,送到了张家庄。一路上由于尸体在地下埋藏了多天,已经严重腐烂。并且臭水滴答不止,抬丧的人便纷纷找了一些棉絮、塞了鼻子,捂上嘴巴,才抬到了村里。
抬到村里后,张隼珠本打算利用当年成安、临漳等地百姓赠送给蕞辉的半朝銮驾风风光光地埋葬一番,张戴诚却说:“不能那样做,因为他毕竟不是俺们张家子孙了。”
他只是被抬到干骨坟地里,挖了一个坑就地埋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