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车停在小区门口时,天色已经很晚,街上人烟稀少,就连门口站岗的都换了一个人。
“再见,一个月后告诉我你的决定。”严舒下车之前道。
傅增颔首,然后调皮一笑:“其实我现在就能告诉你我的答案。”
严舒回之以背影。
刚到家门口,严舒就感觉气氛不对,现在已经十点钟,大家都应该在各自的房间里准备洗漱,可现在二楼的灯全黑着,只有一层客厅的等还亮。
她开门进去,一边换鞋一边喊:“我回来了。”
“回来了!怎么这么晚啊?”严爷爷独自一个人迎出来,殷勤问:“冰箱里有晚上刚做的奶茶,我去给你端一杯?”
“不用。”严舒换上软底拖鞋,蹑手蹑脚往客厅的方向走了两步,往里一瞧,屋里没开电视,只亮着几盏灯,严母正在沙发上抹泪,严文嘉陪在身边轻声劝。
“怎么了?爸爸呢?”严舒又口型问严爷爷。
严爷爷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无奈道:“那个不孝子。”
“爸,您也别在我面前说了,心啊,永远是偏的,你们都姓严,只有我一个外姓人……”严母又呜呜哭了起来。
“哎,明天咱们就去派出所,我把姓给改了,随你姓,行吧?究竟怎么了?我这刚回来,什么都不知道呢!”
严母哭得更伤心了,道:“你今天白天究竟做了什么?你怎么欺负人家了?你把一回来就给我脸色看,觉得是我指使的你!”
严舒深吸一口气,也懒得跟严母计较,站着听对方发泄完,用眼神示意严文嘉:“究竟发生了什么?”
严文嘉道:“本来好好的,晚上我刚打算玩两把游戏,结果爸阴沉着脸朝我要车钥匙,我说要送他,压根不让送。”
“嗯?”严舒看着严文嘉,“之后呢?究竟出了什么事?”
“还不是那个女人吵着闹着要自杀?!我这辈子的脸都丢光了!”严母哭得两眼浮肿,身边积累了一堆的纸巾。
“先别哭了,行,我知道了。”严舒说完就往外走,刚换的鞋又得穿上。
“你去哪儿?让他们去闹!我看多少人看他们热闹!”严母咬牙切齿道。
严舒听着都头疼,严文嘉一个箭步窜过来,道:“我送你去。”
严爷爷不想一个人留在家中,独自承受严母的泪水,也赶忙穿鞋:“我也跟你去。”
“去这么多人干嘛?爷爷,你先留在家里休息,就着看着妈。”
严爷爷看了看哭成泪人的严母,头都快要炸了。
“唉,有事情我随时给你打电话。”严舒说完推门离开,严文嘉紧随其后。
“唉,咱们去哪儿找啊。”严文嘉发动车子,对副驾驶上的严舒道。
此时已经快十一点,居民区陷入沉静,而街上依旧热闹。
严舒闭着眼,全程范围内搜寻严父的身影,终于在护城河的一旁搜寻到了。
她睁开眼:“北五环的护城河边。”
他们赶到时,救护车、警车都已经赶到了,还围着一大群的围观群众。
严文嘉一看,忍不住低骂一句:“这,这不是全市都得知道吗?”
严舒看了他一眼,却没有什么兴致说话,光是这几天频繁动用灵力,她体内耗损颇大,还有一个小磨人精正源源不断地吸取自己的灵力,照这样下去,再得不到补充,她就又该昏迷了。
还是得回仙山修炼一趟。严舒心想。
严舒和景诺把车停在临时停车位,奔着人堆里去,他们俩没着急靠前,先找了个大妈打听情况。
“阿姨,这是发生车祸了吗?”严舒甜甜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