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她深吸一口气,扯着嗓子压下四周的议论声,“我被劫走那天晚上是经过了剧烈的挣扎,但整栋旅馆丝毫没有反应。第二天屋内的情况大家一定都见过了,这是做不了假的。叶阿姨,您和我一间,您说呢?”
严舒将问题抛给叶岚枝,旁观者的眼睛被引到叶岚枝的身上。只见她抚了抚鬓发,微微勾起唇角道:“年纪大了睡觉轻,平常一阵风刮到窗帘上,我都要醒。这次可睡得意外地深沉啊。”
严舒得到叶岚枝的支持,心中踏实下来,冲叶岚枝点点头,又继续道:“我是被劫到一个洞府里,但由于被打晕,我并不能确定是谁的洞府。劫走我的人的目的我也不清楚,那人死在了洞府里,我才侥幸逃生,被一高人送回。至于洞府内的遗宝,我是连影子都没见着的。”
“你倒是撇的干净!”一个青涩的声音在众多嗡嗡声中格外响亮。
严舒将目光移了过去,是陕中门派的年青一辈,估计正是16、17岁的年纪,爱好抱着怀疑一切、否定一切的人间至理,以挑剔的眼光看待世界。可肩膀过于稚嫩,还扛不起周围人的目光,说出的话不敢认,在自己的小凳子上缩成了一个窝囊的球。
严舒没有搭理,对于这种中二病深度患者,搭理他们纯粹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何必上赶着找不痛快?
她说完便又坐回了原位,解释已经解释过了,信与不信,在于列席的各位而不在她。
“行了,咱们修真联盟是个合理、合法的机构,不做强人所难的事。”王纳德摆摆手,打断底下的嗡嗡声,将话题引到正题:“这几天谢谢各位的慷慨相助,这次洞府试炼,各门派可追加两人。”
严舒提前退了场,洞府内的宝贝,他们有能力拿就拿去,倒也不负师父的原本意愿。
第二天,严舒便告别所有人,踏上了归程,返回时早没有去时的心境,虽然咒术已解,但心中却孤独得如同荒漠。
“小舒,你终于回来了!”严舒正准备开门,门却在自己开了,她的妈妈从屋内探出脑袋,支棱着两只手就要抱。
“啊?”严舒赶紧后退两步,“妈你怎么来了?”
严妈妈抓住严舒的手,将她往屋里拖:“你这孩子,总让人操心!”她嗔怪地瞪严舒一眼,接着道:“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出去玩也得接电话啊。”
严妈妈给严舒的房子添置了不少东西,地上铺了张长毛地毯,换了个沙发,四件套也被换成了真丝材质的,梳妆台上放着一整套不属于严舒风格的化妆品,茶几上还多了个花瓶以及生机勃勃的鲜花!
严舒仿佛被雷劈了一般,任凭严妈妈牵着走到沙发旁,切身感受新沙发人民币的魅力。
“咳咳。我手机丢了,喏,你看,刚换的手机。”严舒将手中别人给的二手机子拿给严妈妈看。她的手机早在被劫持的那天晚上挪作一次性的暗器使用了,这手机还是王纳德友情赞助的,暂时只提供接打电话的服务。
“丢了就丢了吧,你吃饭了没有?想吃点什么?咱们出去吃,就着去逛街,重新买个手机去。你原来那个手机,我早就想给你换了。”严妈妈一边在家人群众发微信,一边跟严舒交流。
“不用,我自己买就行了。”严舒下意识地拒绝。
“这哪行,你买的手机用不了多久就不好用了。听我的!你先换衣服,休息一会儿,待会儿咱们一起去吃饭、逛街。”严妈妈非常期待和严舒一起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