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且慢!”魏泉慌乱之中抱住领头人的腿,“那是嵂崒真人的贵客!”
柜子门“咯吱”一声响,严舒面无表情地从柜子里爬出,手里拿着一块刚热乎的抹布,道:“听闻你们要清扫这里,我将柜子里擦了擦。”
一段话说得严舒面红耳赤,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压根不想看房间内另外两个人的表情。
气氛微妙地尴尬了一瞬,魏泉才迟疑地说:“有劳了。”
领头那人似笑非笑,问魏泉:“这位是嵂崒真人的贵客?”
魏泉点头如捣蒜。
领头人笑道:“请问尊下和真人是如何相识?”
严舒目光游离,在魏泉那苦瓜一样的脸上飘过,又幽幽地看着窗外,硬撑道:“以前曾同桌吃饭。”
领头人微微皱眉,转头对魏泉道:“这位贵客住在这里于理不合。”
“有什么问题?”魏泉道。
领头人胸有成竹,他围着严舒慢慢踱步:“十五就是嵂崒真人与晴镜真人喜结连理的日子了,届时众多门派的年轻英豪门皆会悉数到场,现在就来了不少,在迎客峰上住着。单单这位贵客,与嵂崒真人一无亲缘,二无深交,怎可在这里住?何况这里可是新人洞房之地。若是被旁人看见了,不知要惹出多大的官司!”
严舒本来如鹌鹑似的低头,越听越惊讶,这,这,这是在说她和嵂崒有不健康的关系?早知道她说和嵂崒有亲戚关系了。
魏泉年纪尚小,饶是聪明,但于人情世故方面仍有欠缺,一时间不知如何反驳。
领头人自信一笑:“不若我让迎客峰的子弟好好选个佳处安顿这位贵客,等婚典一成,再安排贵客回峰上也不迟。”
“这不必了。”魏泉下意识道,但不知如何反驳。
严舒心中警铃大作,这人口中冠冕堂皇的话一套套的,结果图穷匕见,还真是奔着他来的!她猛地一咬牙,不管三七二十一,瞎掰道:“既然如此,我和嵂崒真人的关系瞒不住了!我其实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
她的话一说完,魏泉一捂脑门,恨不得拍死自己。
“胡说!嵂崒真人无父无母,天生天养,怎么会多你这么一个妹妹!”领头人大喝一声,将严舒擒住:“说!你是何方势力派来!”
严舒一脑袋的浆糊粘稠得阻断了所有脑神经的传递,她哑然无声,呆立当场,被擒住时连反抗都没反抗一声。
什么叫做无父无母,天生天养?
齐天大圣吗他!
魏泉上来打圆场:“哎呀,都是误会,先松开好不好,听我解释!”
领头人不听,带着严舒就要往门外走。
魏泉见势不妙,立刻从怀里取出一张符纸就要点燃。
领头人手一指,一道气正好打在魏泉的手腕上,符纸掉落在地。
“你这是要跟谁通风报信?”领头人对身后赶来的人交代道,“看来是一伙的,打算破坏婚典!将他一并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