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苏护懵懵地被带出了龙德殿,来到驿馆,听到众家将问:“圣上召将军进朝,有何商议?”
苏护心说:原来是一件美事,让我送女入宫为妃,对于冀州来说是一个做大做强的好机会,现在都毁了,我竟然拒绝了天子,现在还来得及,还能补救,我回去就把女儿送过来,天子应该会赦免我说的那些话的,我还是国戚。
但是到了嘴边,就变成了苏护大怒,愤恨地说:“无道昏君,不思量祖宗德业,宠信馋臣谄媚之言,欲选吾女进攻为妃。此必是费仲、尤浑以酒色迷惑君心,欲专朝政。我听旨不觉直言谏诤,昏君道我忤旨,拿送法司。二贼子又奏昏君,赦我回国,谅我感昏君不杀之恩,必将吾女将进朝歌,以遂二贼奸计。我想闻太师远征,二贼弄权,眼见昏君必荒淫酒色,紊乱朝政,天下荒荒,黎民倒悬,可怜成汤社稷化为乌有。我自思,若不将此女进贡,昏君必兴问罪之师;若要送此女进宫,以后昏君失德,使天下人耻笑我不智。诸将必有良策教我。”
众将闻言,齐声说道:“我们听闻‘君不正则臣投外国’,今主上轻贤重色,眼见昏乱,不若反出朝歌,自守一国,上可以保宗社,下可以保一家。”
听到众将如此说,苏护神念惊讶异常:不是吧,你们脑子都糊涂了吧,这样就要反出朝歌了,和我一样了吗?这说的都是什么话?还是不听他们的,先回冀州再送女儿过来吧。
开口说道:“大……丈夫不可做不明白事”,说完,苏护就想用双手捂住嘴巴,不要再讲话了,但还是晚了,嘴巴继续道:“取文房四宝来,题诗在午门墙上,以表我永不朝商之意。”
然后就有了苏护在午门口发呆的情景,虽然发呆但心中却是思绪翻涌:完了,完了,已经把天子得罪完了,这么多人看见,应该去禀告天子了,天子知道之后,一定会发兵攻打冀州,唉,就这样吧,只能回去准备准备,做好防御。
想罢,苏护就带领家将径直出了朝歌城,快速奔逃回了本国。
十余日后,苏护回到冀州,长子苏全忠率领诸将迎接父亲归国,苏护把在朝歌的事情给苏全忠一说,觉得已然得罪天子,不日必将有大军来征伐问罪,不如做好准备,先打赢再说。
次日,苏护升殿,晓谕众将听令:勤加操练兵马,城垣多用滚木炮石,以防来军攻打之虞。诸将得令,日夜巡防维护,准备粮草,不敢稍懈,以待厮杀,保卫冀州。
不提苏护在冀州准备厮杀,却道苏护在午门题诗后,由内臣报于帝辛,帝辛一听,心中一喜:这苏护真是瞌睡送枕头,正愁没有借口对诸侯动手,就送来这个机会,待我亲率六师,御驾亲征,先灭掉冀州,收归王畿,回师的时候再找些借口,灭掉那些看不顺眼的诸侯。
面上佯怒,大骂道:“贼子如此无礼!朕体上天好生之德,不杀鼠贼,赦令归国,彼反写诗午门,大辱朝廷,罪在不赦!宣殷破败、晁田、鲁雄,统领六师,朕须亲征,必灭其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