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帽先是不屑的瞟了一眼,继而脸色骤然大变。
长孙皇后嫁与陛下的陪嫁之物!
这怎么可能!
这枚玉佩怎么可能出现在李恪手中!当朝太子是傻了吗!
这一瞬间韦帽承认他是真的慌了,他之所以敢对皇子出手,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李恪就蕃的地方是益州。
他以为李恪在朝中是犯了什么大错,毕竟皇子就蕃益州和发配益州没有太大的区别。
可眼前的玉佩一出现,所有的事情都彻底变了味。
这若是李恪直接死在他的手里,届时朝中会有何反响?那是一定会死查到底的!
韦帽的反应李恪尽收眼底,心石落定之际,他悠然自得的收好了玉佩,对着一旁一脸懵逼的王玄策招了招手。
“玄策,我们走。”
王玄策哪敢让李恪走在前面,双手握着刀柄便跳到了李恪身前。
“都让开!”韦帽黑着一张老脸,缓慢的挥了下手。
“韦刺史,我记得这成都府应该是有一座大都督府的吧?”
踏出面无表情的刀林后,李恪神色轻松的转过身道。
韦帽沉默少顷,颔首道:“自然是有的,城中心最大的那座府邸就是。”
“哦,那应该没人住吧?”
韦帽内心一阵郁闷,这还用问吗?我这个益州最大的刺史都没敢去住,试问还有哪个不长眼的敢接近大都督府?
“自然是没有的,只是长期无人打扫,殿下当注意一些。”
李恪暗自点头,有了方才发生的事,他断定这韦帽在明面上基本上就不会再作妖了,但背地里嘛,呵呵,很难说啊……
“多谢韦刺史提醒,咱们山水有相逢,后会有期。”
李恪摆摆手,阔步往外走去,就像是在自家庭院散步一般自在。
韦帽死死的盯着李恪渐行渐远的背影,脸色黑到发亮。
“今晚的饭弄的太多了,去多叫些野狗过来吃剩饭!”
相比起韦帽的黑脸如锅,李恪这边就要轻松许多了。
王玄策一路上都在和裴行俭长篇大论,但两人都不约而同的避开了那枚鱼形玉佩。
整座城依然是空旷无人,马蹄声停下的时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座独占城中心的“城池”!
说是城池可能有些过线,但那些长满了野草的垛口明细是城池的标配,只不过很多都已经龟裂开口了。
“别愣着了,赶紧去把门推开。”
李恪拍了拍身侧的王玄策,又叮嘱道:“都小心点,这都督府年久失修,恐怕有些地方不太安全。”
“殿下放心,我以前修缮过城墙,心里有数的。”王玄策哈哈一笑,不过还是点了两个人一同上前,以来相互照应。
“吱——吱吱~”
黑色的木门沉重无比,在没有门铰链的情况下很是费劲。
“殿下,内里安全无事故。”王玄策一边大喊着,一边拍了拍身上的土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