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孝哲与你说了些什么?”
“你愣着干嘛?快说啊!”
“唉~没想到你个堂堂正六命的大员,竟是这般没有心力!”
四周之人在几声叫嚷后,眼见同僚仍处在愣神中,就有人忍不住使出手去握臂一阵摇晃。
经过一番折腾,那人终于回神过来,颤抖着双唇硬声把字挤出。
“宇文护死了!”
“大冢宰怎么可能会死?”
“大冢宰若是死了,我朝该如何是好?”
一声落地骤激起千层浪,半数的人都不无法相信这个事实,宁愿是自己听错了。
这部分人皆是依附在宇文护旗下,虽算不上什么核心人物,但好在也是沾得几分荣光。
故此都怕宇文护真若死去,迎来宇文邕掌权后旧账重提。
对他们来讲,官场浮沉是常有的事。
倘若只是自己受难便还好,就怕弄到最后连累后人,断送了家族子孙的为官之路。
他们都清楚,皇权是忌惮世家力量不假,但那怕的是所有世家凝在一块使坏。
可只要皇帝不去触及全面利益,不去打破一个平衡,真要想随心杀几个人还是很容易的。
片刻起,半数人脸色急切,都赶紧朝向北第南部寻去,都想亲眼见证到是何真想。
“那宇文护若真死了,那就太好了!”
“是啊,那该死的逆贼死不足惜,应该把他碎尸万段。”
“等他真死了,我定要去把他挖坟掘墓。”
“咱们还是先别说,万一那老贼没死,我们这些话就会成为我们的把柄,这样一来对陛下可不太好!”
此刻时间,前者人群尽都哭丧着脸,余下的半数人跟在后头,低语发泄着对宇文护的不满。
这些人中有的是不站队的,也有的是忠诚宇文邕的。
而宇文护为了能有效把持朝政,对待他们的打击方式各异不同,只同在毫不手软。
在处置那些不站队的人时,宇文护便都让他们任职闲位,隔三差五的就派人去敲打警示;
轮到那些忠诚的则是重拳出击,不是撸职赋闲在家,就是人头落地。
到此一来,宇文护的死对他们两者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两方人马一前一后,互不打扰地往前走。
突然就在一处十字路口,他们就看见一队人马从另一方出现,同样是全副武装的宿卫。
“难道真就是是像赵明所言那般?”
看着又成建制出现的宿卫,朝官们忙是停下脚步靠在边上,静看前来之人。
前半部分说着话,话语悲丧间脸色变得更为紧绷,他们心间的希冀被接连打击,怎能不去伤悲。
“这又来一队宿卫,不知又是何人统领。”
“不用慌,等那人走来自然就知道是谁了?”
到了这个时候,后半部分人显然是比前半部分人健谈。
他们交头接耳,俯身低语,不断地讨论着来人是谁,原因又是何物。
没用多久,宿卫随着领头将军走到近前。
朝官们才看清是长孙览。
他们住在这里的时日有长有短,对长孙览并不陌生,反而都很熟悉。
谁叫人家是专门负责兼管北第安全的人。
“这长孙善虽在明面上两遍都不站队,但在当庭拒绝陛下赐名,也说得上是稍倾心于宇文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