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赵明的宽慰言语,长孙善才把手从脸上拿下,骤改之前的丧气道:“赵校尉的这番话甚是在理,下官听后顿觉豁然开朗,在此多谢赵校尉的开悟。”
不知是为何,赵明仅是两句话说完,长孙善就如取到保证般,十分相信宇文邕真的会论功行赏。
当然这并不是长孙善的错觉,而是赵明想通些事,才借着说话表达心意。
至于赵明要帮长孙善说好话,其实并不难理解。
不管长孙善为人品德不高,但他却是个有才干的人。
而在这乱世中,人往往是不需论品的,只要有能力皆可出人头地。
赵明知道,自己不去帮助长孙善,还有会其他人看上他,会去帮助他。
既然如此,何不自己早点出手衬言相助,或许还能为以后留下个善缘。
长孙善说过前话,又接着诚恳地说道:“赵校尉,这天气冷了,要不要披件羊绒。”
赵明刚想开口谢绝,就只见长孙善已经从马侧囊中取出了羊绒服。
长孙善拿在手中的羊绒服不厚,很适合凄凉的午夜过后穿戴。
见着长孙善双手奉上的羊绒衣,赵明也不好再说别话,只能伸手接过披在身上。
别的不说,羊绒衣一披上后,倒不感有丝毫凉风浸认。
“多谢左宫伯赠衣。”
“赵校尉客气了。”
夜色已深,就在俩人随心谈论间,他们等候已久的于仲文正缓慢行来。
于仲文仰首在马背上,当远见赵明和长孙善都在,便扬鞭快马至前。
行到近前,看清分别挂在马上的东西,于仲文皱起眉头,纳闷道:“你们为何这般快速就将余孽铲除。”
听到于仲文的话,长孙善转眼看向赵明,见对方没想先说话,方才接过话题一通说法。
原来长孙善去的那几家防守不太到位。
尤其是当看到来人是长孙善后,全都忘记了防备,没用几下子就被全部扫平。
于仲文静声把长孙善的话从头听到尾,又转向赵明,想听听他的做事过程。
赵明也不啰嗦,直接就长话短说,仅用三言两语就描绘出个大致经过。
听着他们俩人做事都没遭遇到强烈的抵抗,都很轻松地就把事情处理干净了。
这样的差别待遇,可把于仲文气坏了,他气呼呼地把自己的遭遇全盘托出。
说到结尾,他抬手摸住脑袋,向着俩人抱怨道:“为何你们的运气都那么好,不像我那般厮杀也就罢了,还都是半点伤也没带,不像我,竟被个女人在头上敲了一棍子。”
见到自己话都讲完,赵明和长孙善却毫无表示,似乎还有种轻笑在俩人嘴角边浮现。
在大意下挨了女人一棍,于仲文本就是郁闷至极。
现在那管是否,他心里顿时转不过气来,扭头就向左右两边的近身宿卫直长骂了起来。
几声骂后,或许是骂起了劲,于仲文更加放纵高声。
见此热闹的场面,赵明是没一点心情当戏看下去,提醒道:“次武兄这时辰不早了,陛下估计是都等得着急了,我们就别再耽误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