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所料，邱小雅很快就注意到了外套中间那张贴着的“透明胶带”。她向方万宁询问后，便直接拿去粘贴知识点了。

完成这一切后，方万宁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他确认自己身上没有贴着其他奇怪的东西后，心情稍微放松了下来。他只需静观其变，等等看丛家奎下一步行动到底想做什么。

结果在接下来的一天里，一切都显得异常平静，没有任何异常情况发生。无奈之下为了配合丛家奎，方万宁还得特意故作担心的给林婉儿的手机发了好几次信息，打了好几次电话。以确保自己的态度足够端正。

但是整整两天过去了，依旧没有任何消息传来。这让方万宁开始感到多少有些焦急。直到今天，警察突然的打来电话。

……

“是的。”方万宁的脸上尽管挂着笑容，但那笑容却显得有些僵硬而不自然，多少有些强颜欢笑的感觉，“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你们警方到底是如何通过手中的证据发现我可疑，最终将矛头指向我的。”

徐梦幽听到这番话，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的神色。

总不能直接告诉对方说，自己当时是脑袋一抽出现了你有恋尸癖这么个大胆的想法吧，毕竟这样的推理太过脱线，让人有些难以启齿。

方万宁不知对着徐梦幽的表情脑补了些什么，他深深叹了口气，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无奈和悲凉：“我承认，我玷污了林婉儿的尸体，我愿意自首，并且愿意以此作为指控丛家奎证据链的一部分。”

曹德祐紧盯着方万宁的眼睛，他的目光穿过对方的眼底深处，看到了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那不愿意被触及的愧疚。他也轻轻地叹了口气。

事实上，后来其实曹德祐又主动给邱小雅打了一个电话。他这次打电话的主要意图是想通过邱小雅从侧面了解一下方万宁的情况。

“老方啊咳咳咳……我是说方老师啊。他是个性格十分温和的人，记得他当初最早担任我们班主任的时候，从来不会轻易生气。每当班上的男生调皮捣蛋，他总是会认真地对他们进行劝说，而当遇到闹不清楚的情况时，他也会耐心地和双方讲解道理。”

说到一半，邱小雅想了想：“大概是去年吧……就是上学期末，方老师的妻子不幸离世了。那段时间的方老师，看上去就像丢了魂似的，班上的同学们都非常担心他。直到几天后，他看上去才重新恢复过来，大家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过又过了一段时间，同学们发现，他原本那整齐的仪容和身上的衣服逐渐变得凌乱，其实班上的一些同学也说了有些担心方老师的心理状况。所以他们就会经常性地和方老师没大没小的开玩笑。”

说到这邱小雅微笑着继续道：“他们说……”

曹德祐看着自己面前的方万宁：“他们说……”

话音未落，曹德祐的嘴角便微微上扬，语气坚定地道：“只有多在他面前刷刷存在感，那个老好人班主任才会记得，他还有一班孩子要带着去考上好大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