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脸上纹着青狼的壮汉,正朝着狂匪青狼的山洞据点走去。
在壮汉身后,四个男子抬着一副轿子。
四名抬轿男子每走一步,地上泥土就被踩出一个小坑。
这时帘子突然掀开,露出轿中人影,是一个服饰华贵的青年男子。
男子年纪似乎不大,但身材极其肥硕,坐在轿子上的身躯足有一米宽,脸上肥肉挤在一起,让人甚至看不清他的五官。
但狭小双眼处露出的一点精光,显示出他不俗的武学修为。
轿上男子看着眼前的山洞,朝在前引路的壮汉冷冷道:
“既然都快到了,怎么不见青狼前来迎接,是我南宫远瀚不配吗?”
听见男子语气中的阵阵寒意,领路的壮汉被吓得冷汗直冒,他赶紧解释道:
“南宫大人息怒,头儿是绝不敢怠慢您的,可能有些意外,小的这就去看看。”
上次狂匪青狼错劫了南宫家的车队后,青狼顺带攀上了南宫家的高枝。
他以几千两的身家为代价,表示希望能投靠南宫家,为南宫家肝脑涂地。
这些年被捉刀人弄死的通缉犯不少,尤其是那个金刀级捉刀人天蝉,杀起来人毫无禁忌。
听说她心情好的时候,连铁刀级的悬赏都会接。
虽然狂匪青狼赏金不高,但继续干下去,说不定哪天就轮到他们全军覆没了。
倒不如干脆想办法转正,金盆洗手,帮世家做事。
南宫远瀚是南宫家三长老的长孙,那天狂匪青狼劫下的车队,正是他的产业。
见有人自带钱粮投靠,他倒也是也乐意,正好他也有许多脏活缺人干。
可惜,他给了狂匪青狼这个机会,愿意屈尊来对方的据点见面,但似乎青狼完全不领情。
南宫远瀚都走到门口了,连个人影都不见,他觉得青狼实在是活腻了。
想到此处,南宫远瀚胸中燃起阵阵怒火。
他不仅是南宫家的嫡系,而且自己本身也是练肉圆满的高手。
本来他这次还想上演一出礼贤下士的戏码,但没想到连区区一个练肉小成的青狼,竟然也敢晾着他。
南宫远瀚跳下轿子,硕大身躯落在地上,激扬起阵阵尘埃。
见南宫远瀚终于下轿了,他身后四位抬轿壮汉也是神色稍缓,但谁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南宫远瀚看着眼前的山洞,冷声道:
“罢了,不用你领路了,我自己去看看吧。”
说罢他大手一挥,直接一掌将领路壮汉脑袋扇飞,朝着山洞走了过去。
刚进山洞,南宫远瀚就被阵阵灰尘呛地连连咳嗽。
他举目一望,四周哪有狂匪青狼的身影。
南宫远瀚自信青狼绝不敢轻慢自己,既然如今对方不见人影,那唯一可能,就是对方死了。
果然,随着他朝山洞深处走去,在洞内的一角处,发现一具具无头残骸,已经被烧成了黑炭。
洞内空无一物,但他回首望向洞口,却没发现什么痕迹,没有车辙,也没有脚印,动手的人足够老练。
看来有人在他来之前杀了狂匪青狼,还搬走了山洞里的所有的货物,清理干净痕迹,害得他白跑一趟,人财两空。
南宫远瀚深吸一口气,身上肥肉不住抖动,眼中似乎冒出火来。
他活了二十五年,倒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能让他吃瘪。
南宫远瀚缓缓走出洞口,他发现自出了山洞后,依然不见一点车辙和脚印,看来对方是个老手。
可惜这些措施没什么用,他先前从青狼的手下处,已经知道了山洞里有哪些东西。
而只要拿了货,就得出货,而且青狼消失的人头总有去向,这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所以南宫远瀚倒想看看,这次究竟是哪个不要命的东西,敢杀他的人,劫他的货,他要让对方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