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眼熟,好像在哪见过。”朱溪小声道。
再回头看了眼灯火通明的食店,朱溪沉思片刻,还是决定将朱七七带走。
可就在此时,几道闲聊声却自身旁传来,朱溪蹲下身子,屏息凝神。
待几人走近,朱溪仔细一看,竟是几个浑身酒气的江湖中人。
“依我看,这李莫愁肯定是逃不了了。”
“那不是,莫道长亲自出手,李莫愁插翅难逃。”
“这荒山野岭的,竟还有一个小店,饿死老子了,快走。”
“正好坛子里还有酒,今晚,一醉方休。”
说罢,几人便快步朝食店走去。
见状,朱溪怕出意外,借着周围材料,易容一番,又向食店走去。
那几名江湖人到了食店,便也叫了些吃食,坐于一侧。
朱溪紧随其后,坐到朱七七身旁,
“你....”
朱七七刚想说话,便被朱溪打断。
“我是朱溪,别说话!”
“嗯,你、你怎么这副模样?”朱七七皱眉问道。
“别管那么多,吃完赶紧走。”
“就在这休息不好嘛,林子里又潮又黑,还有野兽,好吓人。”朱七七不解道。
“待离开此地,再跟你解释。”
朱溪拉住朱七七手臂,想要带她走,可朱七七挣扎着不想离开。
“跟我走,回头给你解释。”
“我不管!我才不要回去....”
就在二人争执之际,店内又来了三人,都是女子,为首者是一黄脸中年妇人,作一身媒婆打扮,她牵着马,马上驮着两名丑陋女子。
那妇人进来后,寻了张无人的桌子坐下,其身后的两名女子也是紧跟其后,垂头一言不发的坐下。
刚一坐下,那几名江湖人便出言调笑道:
“哎,这位大娘,你大晚上的带这几名女子到这荒山野岭干嘛?”
那媒婆打扮的妇人回道:
“这你可不知晓,她两人生得丑陋,要等到天黑了,才好出来见人,不然新郎家可会退货。”
“也是,那照你这样,拉成一桩姻缘,有多少钱?”
“这、像这样一桩婚事,若能成,便也有半两碎银,再不济,也有些粮食、器物抵挡。”
“哇,日后,我也要当媒婆!”
“你?你那是媒爷吧。”
“哈哈哈,媒爷!”
几名江湖人明显喝大了,言语、神志皆是模糊不清。
那黄脸妇人呵呵一笑,偏过头,看向还在争执的朱溪二人,瞳孔一怔,嘴角僵住,但仅仅片刻,一抹夹杂着些许狠厉的喜色浮上阴黄黄的脸颊。
朱溪正与朱七七争执呢,但不知为何,竟感觉浑身一冷,好似掉入冰窟一般,身后似乎有人盯着自己。
他转头看去,竟是一黄脸妇人,见朱溪看向她,她也笑了笑,嘴角边上高高凸起的媒婆痣随着笑容轻轻抖动。
或许别人看不出来,但拥有庖丁解牛的朱溪怎会看不出来。
这似曾相识的经脉巡行,这熟悉的笑容,就算面貌、身形再怎么变化,经脉巡行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比如内家高手,体内内力都是磅礴似海,经脉充盈无比,甚至可以旁开数条经络,对于朱溪来说,内家高手是最好辨识的,因为只用看内力深浅即可。
而外家高手,则不好识别,自拥有“庖丁解牛”后,朱溪还没遇到一个外家高手,上次的田伯光,依旧差了一线,令狐冲则差得更远。
直到现在,朱溪只见过两个内家高手的经脉巡行,所以记忆还是很深刻的,一个是李莫愁,另一个则是山佐天音。
朱溪难掩心中苦涩,自言自语道:
“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