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衣男子这么说,朱溪再次看向院中,映入眼帘的青衣男子,果真生得面如冠玉、玉树临风,只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奇怪,若真是女扮男装,来此作何。”
左轻侯不都明言,此番考验就是为了寻一佳婿,一个女子跑这来干嘛。
“凑热闹?出风头?”
“难不成,这左明珠传说中的心上人就是她?”
不知为何,朱溪竟想到此处,这样一来,可就说得通了。
“真是一段愤世嫉俗、不为世人所容的恋情!”
至于先前的紫衣男子,可能就是单相思了。
朱溪猛地一拍脑门,心中嘀咕道:
“想啥呢,是不是太超前了。”
“哼,看他,还在懊悔呢。”朱七七依旧说着风凉话。
收敛心思,朱溪眼角余光瞥了眼朱七七,眉头一皱,又看向同桌的白衣男子,说道:
“阁下懂易容术?”
“略懂。”白衣男子笑道。
“那、那能帮忙看下她们吗?”
说着,朱溪指向朱七七和周芷若二人,白衣男子轻摇白扇,颔首垂目,轻声道:
“我早有猜想,这两位应是被易容了吧。”
“那你有办法解决吗?”朱七七睁开眼,赶忙道。
白衣男子先是仔细观察一阵,又沉思良久,言道:
“可能会很棘手,不知几位可否告知,是哪位的手笔?”
没等朱溪权衡利弊,朱七七倒率先开口:
“是、是山佐天音那厮!”
一说起山佐天音,朱七七就牙痒痒。
“山佐天音?竟然是此人,那倒容易。”
“真的!”
闻言,二女瞪大了眼睛,目露欣喜的看向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合扇一拍,皱眉道:
“只是我的方法有些特殊,可能二位难以接受。”
眼看着即将恢复原貌,朱七七更是急不可耐。
“不管那么多,你尽管说便是。”
“额,可能还需这位少侠相助。”
“好的。”朱溪自然责无旁贷。
“那好,今晚寿宴结束,三位就在润州城同福客栈等我,我有些事要处理,三日内,必定赶到。”
“行!”
就在几人闲聊之际,场中又生了变故,正厅檐下,一面纱女子与左轻侯并肩而立,她目光森然的看向先前过关的青衣人,冷道:
“任盈盈,你当真以为能瞒天过海!”
话音落下,便引得底下宾客甚至是正厅豪侠们面露诧异、一阵哗然。
“任盈盈!她、她便是任我行的女儿,任盈盈?”
“这易容术可真是精妙啊!竟然连我也被蒙骗过去。”
“倒真是艺高人胆大啊!她不知慈航静斋、怒蛟帮的人一直在寻她吗?竟还敢现于此地。”
见身份被识破,那青衣男子也不显意外,待在原地,回道:
“秦梦瑶,你果然在此。”
面纱女子依旧冷声斥道:
“任盈盈,你竟敢出现在此地,自投罗网不成?”
男子扮相的任盈盈轻笑一声,又道:
“我来此只是为左二爷祝寿罢了,先前所举也只是想博个彩头,不知哪里扰了慈航静斋高徒的雅兴。”
这任盈盈倒是聪明伶俐,此话出口,左轻侯可难以下场。
秦梦瑶转头看向左轻侯,微微低头,拱手请道:
“左轻侯,还请你派人将这妖女拿下!”
左轻侯轻咳一声,一时倒犯了难,自家寿宴将来祝寿的宾客擒下,这传出去,他掷杯山庄左二爷的名声不就毁了吗。
再说,这任盈盈可不好对付啊!
自任我行败于东方不败,不知所踪后,他女儿竟还活得风生水起,甚至搅动风云,其身后不知站着多少左道巨头。
但若放任不管,又会恶了慈航静斋。
见左轻侯迟迟不下决定,秦梦瑶也不管他,飞身下台,来到场中,与男装扮相的任盈盈针锋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