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树银花、灯火璀璨的雅间,老板娘继续介绍着规则。
艳丽女子手拿一枚墨玉骨牌,弯腰在众人面前晃了晃,柔声道:
“我们按江南本地的玩法,响宫幺点,四块一墩,轮流坐庄,丁三配二四自是最大,其次为双天、双地、双人和.....”
“我银钩赌坊与在座四位轮流坐庄,谁家银子先用完,谁就先出局。”
中年道人眼露寒光,冷声道:
“这样的话,那东西最后归谁?难不成赌完,还要再竞价!老板娘真是不把我们吃干抹净是不会放我们离开了是吧。”
“余真人说的哪里话,那物事自然是归今日最大的赢家。”
笑面僧人看着艳丽女子,嘴角咧开,坏笑道:
“嘻嘻,老板娘生得如此美貌,就算把我心肝吃掉,我也愿啊。”
听到这,朱溪心底泛起一股恶心,扭头瞟了眼笑面僧人。
那笑面僧人似乎也察觉到了,陡然扭头,含着笑意,瞪起两只大眼,与朱溪双目对视。
“朱公子,一直看我干嘛呢?难不成朱公子有什么说不出的癖好。”
朱溪出声辩解道:
“大师误会了,我随便看看。”
“嘿嘿,随便看看也罢,可别把自己眼睛弄丢了,哈哈哈。”
艳丽女子出言为朱溪解场道:
“大师,你何必与一小辈置气。”
笑面僧人转过头看向艳丽女子,又道:
“嘿嘿,少年人就是得多多教训,不然日后我们这些人老了,不照样被欺负到头上。”
“够了,别说了。”
那中年道人面色阴沉,不耐烦道:
“哼,你的意思就是说,若是银钩赌坊赢得最多,那今日我们四人谁都带不走那东西了?老板娘倒是打的一番好主意啊!”
“余真人莫忧,自然是将我银钩赌坊排除在外,只是....”
“只是什么?不要故弄玄虚!”
老板娘吐了口腾云,媚眼如丝,缓缓道:
“真人莫怒,赌坊有赌坊的规矩,赢家可不能随意下台,要待到其他几人彻底没钱了,才能走,并且,每一次下注,我银钩赌坊还要抽三成利息,以作小坊营运之用。”
听到这,在座四人除却朱溪以外,皆是神色一冷,看来这银钩赌坊好进不好出的名头倒是名不虚传。
朱溪耸了耸肩膀,他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反正他没钱,爱找谁要就找谁要。
事已至此,对于先前艳丽女子所说的交易,朱溪已是心存疑虑,原本以为只是几个有钱人赌博玩玩,朱溪当个托,搅乱赌局,也好浑水摸鱼。
可现在看来,这银钩赌坊所图甚大,在座几位都不是好惹的,那中年道人的身份朱溪已有猜测,至于另外两位,还需再观察。
“自是如此。”
笑面僧人双手垂于胸前,丰腴的肉身摊在椅子上,笑道:
“那玩意,洒家今日势在必得。”
中年道人冷哼一声,咬牙讥讽道:
“你个老秃驴,不好好守你那清规戒律,跑到赌坊作甚!”
闻言,笑面僧人不怒反笑,仰天长笑一阵,惊得雅间灯火晃动,器物掉落四裂。
“哈哈哈,我要做何事,关你这牛鼻子老道何干?”
“切!”
一道一佛,争锋相对。
艳丽女子乐意见此,自是冷眼旁观。
朱溪眉头微皱,但又没说什么,心底小声道:
“赌局没开始,就已经争锋相对了吗?所以他们口中的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奇珍异宝?竟然能引得几名江湖先天高手相争至此。”
倒是坐于朱溪身侧的贵气男子,语气温和,对着二人拱手道:
“非我有意与两位相争,只是这东西于我很重要,还请几位手下留情。”
中年道人两眉竖起,冷笑一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