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高人在场,我不愿多生纠葛,好自为之。”
众江湖客也意识到招惹到了不该惹的人物,所以脚步踌躇,稍显迟疑。
“这到底是哪家人物啊!竟然有如此实力。”
“该不会是武当、全真的弟子吧。”
“他穿着打扮皆是不凡,可能是哪家豪族高门子弟。”
在一旁的朱溪旁观了全程,他低头轻抿一口茶水,眉头微皱,并不出言。
那娇小女子走上前,对着众江湖客,斥道:
“还不快退!是要让我请你们离开吗?”
一江湖客不忿道:
“这位置这么大!你来,我们就得走?”
那侍女明明身材娇小,比在场之人都要矮三分,但仰起鼻尖,倒是丝毫未曾将在场之人放在眼底。
“我家公子不喜与凡夫俗子共处一室!你们赶紧走,别在这碍手碍脚。”
“士可杀不可辱!”
“就是,就算我们不是你的对手,你们也不能这么轻辱我们!”
见众江湖客不愿远离,那娇小女子鼓起两颊,甚是愤怒。
“你们不要不识好歹!竟敢....”
她还要开口,便被紫衣男子打断道:
“罢了,每人二两银子,想走便走。”
“什么?二两银子。”
“真的?你会这么好心。”
紫衣男子不冷不热,笑道:
“全当我请各位喝碗薄酒,至于先前,被我侍女所伤之人,一人可拿十两银子。”
闻言,众江湖人面面相觑道:
“这、这你也太小觑我们了,我们也是有骨气的,不是些碎银子便能被收买的。”
“那便每人四两,伤者二十两。”
紫衣男子话音落下,茶摊再无异声传出。
听到这,朱溪心生疑惑道:
“这家伙,有点个性啊。”
他转头再次看向紫衣男子方向,却又一次迎上了紫衣男子的目光。
二人又对视一眼,那紫衣男子依旧没有半点反应,朱溪摸了摸鼻尖,也是没给好脸色。
那紫衣男子见朱溪如此,倒是嘴角微撇,生了几分兴趣。
他如何识破不了朱溪那粗鄙的易容术,至于其他,一是对其大白天易容的好奇,二是对这男子面无异色的赞赏。
其三,就是对坐于朱溪身侧,那名一直不曾回头看一眼的中年男子的忌惮。
见紫衣男子出手如此大方,众江湖客也没话推脱,就算有,反抗的声音也被埋没在欣喜的人潮中。
“既然这样,也行。”
“走,前面不就还有一茶摊,我们去那里也可以。”
“也是啊,走吧。”
不多时,茶摊内,其他江湖客领完钱,便就此离去,只剩下朱溪一桌人。
那娇小侍女还想上去斥责几人,还没行动,便被紫衣男子拦住。
“不用理会,他们并不简单。”
“是,公子。”
低下头,娇小女子偷偷瞟了眼朱溪,霎时间,小脸泛红发烫,一股惭愧之意浮上脸颊,紧而随之,又被强撑的厌恶所代替。
“除公子外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紫衣男子一行人进入茶摊,甩下几锭银子,便将整个茶摊包场。
仆从们一丝不苟的打扫整理,凡是给紫衣男子的东西,都由娇小女子先检查,再递给紫衣男子。
他们不管朱溪一行人,朱溪也不去搭理他们。
差不多有一炷香时间,觉得休息的差不多的朱溪看向段王爷道:
“段伯父,时辰不早,不若我们就回去了吧。”
“嗯,也行,差不多了。”
就在朱溪与段王爷起身准备离开时,道路远处,又来了一行人,人数还挺多,约莫有二十余人。
朱溪定睛看去,却见一骑当先,来到茶摊。
“店家,多准备些食物!我们还有许多人呢。”
茶摊老叟摩挲着双手,惭愧的笑道:
“这位大侠,小店被这位公子包了,可能不行。”
马上那扎着一头俊逸黑发,咬着狗尾巴草的男子,请求道:
“啊?刚才那家铺子,一大群人,我们赶了一晚的路了,店家行行好,钱不是问题。”
“这、这你得问这位公子。”
那马上男子调转马头,看向周围。
原本距离太远,朱溪还在怀疑,现在这么近,朱溪确认心中所想。
“令狐冲。”
这骑着马、头上扎着飘逸马尾的男子自然是令狐冲了。
朱溪想着是否要上去寒暄一二,但转念一想,扭头看向道路上黑压压的一众人等。
“他在这里,那后面不就是华山派的人。”
大多数华山派之人都未曾见过朱溪面目,他自是不惧,但那林平之就有点麻烦了。
若是林平之把玄铁令的事抖出来,那就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