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弟子纷纷低头称是,岳不群又道:
“日后,你们切莫学你们大师兄,整日里只念着练剑、练剑,忽视了根本,须知,内功才是大道,一味追求剑招就是舍本逐末,本末倒置!”
“是!”
此时,令狐冲回到茶摊,他向着岳不群,弯腰拱手道:
“师父,是徒儿不对,回去后定勤加练习!不负师门重托。”
岳不群冷声斥道:
“哼!这时倒想好了,以前干嘛去了。”
“都是徒儿的错!”
一旁一年岁较大的华山派弟子为令狐冲求情道:
“师父,这也不能全怪大师兄,毕竟那位少侠武功甚是奇特,大师兄一时大意,因而落败,也是情有可原!”
“劳德诺!你也闭嘴!成天连个人影都不见,与你这大师兄都是一个模样!”
闻声,朱溪扭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年岁较大、面容憨厚的男子。
他眉毛一挑,心中暗道:
“他便是劳德诺啊,倒生得一副憨厚相。”
劳德诺受到斥责,也是脑袋微缩,不敢再出言。
岳不群看向令狐冲,又道:
“这次回去后,你就待在后山,哪里也不要去,好好练功,等什么时候将性子改过来了,你再下山!”
岳不群开口,令狐冲不敢不从,只得连连称是。
“是!师父教训的是。”
“起来吧。”
“是。”
见岳不群火冒三丈,其余人等连大气都不敢喘。
茶摊气氛压抑极了,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出声来。
可这时,自华山派车马停歇处,传来一道女子惊呼声。
“怎么回事?劳德诺你去看看!”
“是。”
劳德诺应声而起,带着两华山派弟子朝华山派车马处走去。
一华山派女弟子自马车跑下,来到劳德诺三人身前。
“二师兄,马车里有其他人!”
“什么!”
劳德诺拔出长剑,试探性的敲在马车壁上。
得了劳德诺的眼神,另外两名弟子也上前,亮出长剑,一左一右,将车门围了起来。
劳德诺用剑挑起帷帘,一番寻找后,还是没有在马车内找到其他人影。
“不在马车里,看看其他地方。”
三人经过一阵摸索,最后在马车底,揪出一人来。
随即,三人带着这男子来到岳不群身前。
看着面前脏兮兮、乞丐模样的男子,岳不群质问道:
“你是何人!怎么在我华山派车马里?”
那男子没正形的小声回道:
“我、我就一赶路的,这鬼老天,热死个人,看诸位车马如此好,便想行个方便,我、我可什么都没拿,你们不信,可以搜身。”
听到熟悉声音,朱溪扭头看去,将这男子上下打量一番,但还是无法在脑中锁定具体人名。
“这声音好耳熟,但这人我怎么没印象。”
“搜身。”
“是。”
两名华山派弟子将男子上下仔细搜索一番,除却三枚铜钱外,没有找到其他任何物品。
“师父,没有。”
挥手让两名弟子退下,岳不群又问道:
“听你这口音,不像是江南道本地人呀。”
那男子笑呵呵的回道:
“回老爷话,我是外地逃难来的。”
“哎。”
岳不群问完,劳德诺又走上前,问道:
“你从何时摸到我们车厢下的?”
“就、就昨晚。”
“那你没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吧?”
华山派此次下山也来了几名女弟子,雇了一辆马车,主要就为了她们,此事传出去,恐怕闺名有损。
那男子惊道:
“没有!若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我就长鸡眼,生儿子没屁眼。”
“那你....”
劳德诺还想再问,可岳不群打断道:
“罢了,这也是个可怜人,给他点银钱,放他走。”
“是。”
劳德诺走上前,掏出一锭碎银放在男子手头。
“我们岳掌门心软,以后这种爬人车马之事就不要再做了!不然,小心下次小命难保!”
“是是,我下次再也不敢了,这一夜,可把我累死了!”
“走吧。”
“嗯。”
一旁的华山派弟子交头接耳,低声细语道:
“我们掌门真是心慈手软啊!”
“那不是,不然【君子剑】的名号怎么来的?”
就在男子拿着碎银想要离开时,茶摊另一侧又传来声响:
“慢着!”
众人看去,正是先前与令狐冲对战的花无缺,几名弟子碎语道:
“怎么是他,他来干嘛?”
“该不是来找麻烦的吧?”
“哼,当我华山派好惹的!”
花无缺不顾众人闲言,踏着碎步走到男子面前,面露笑意,冷道:
“小鱼儿,怎么又遇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