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后还簇拥着一群荒兽青年,他们像拖死狗一样,拖着一个昏迷的男人。
那男人的脸,被地面的石子划得面部全非,拖曳的血迹扭扭曲曲地延伸了好远。
为首的青年大摇大摆地走到他们三个面前,漫不经心地说:“怎么,跑累啦?跑累了就走回去吧。”
说完,他旁边的人就心领神会地一拥而上,把苏戾三人的腿打断了一条。
让他们承受着无与伦比的剧痛,一瘸一拐地走回了荒兽青年的领地。
苏戾意识模糊,浑浑噩噩地走着。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等到了一句:“停下吧。”
下一瞬,他便昏死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被辛辣的冰水泼醒的,他们一家四口正被捆绑在木桩上。
那切肤的疼痛,让他对着荒兽青年破口大骂:“该死的荒兽,总有一天,我要把你们千刀万剐!”
荒兽青年闻言一笑,拍了拍他的脸,语气讥讽地说:“不服气?可这就是你的命啊。谁让你们落到我手上了呢?不过很好,有生气儿的玩具才好玩嘛。”
忽然他把脸凑地很近,用手将苏戾的眼皮扒拉到最开。
“对了,记清楚我这张脸,还有我的名字——金铭。下辈子复仇,别认错了人。”
苏戾呼吸急促,眼瞳轻晃,酸涩无比,但也死死盯着他,思考着每一刀的下刀位置。
“放开我儿子!你们荒兽现在是得意,却也不见得就能得意永生永世!一旦让神族成了天下的主人,你们就不怕吗!?”
苏戾的父亲恶狠狠地盯着他。
“怕谁?你们这群土鸡瓦狗吗?你们敬爱的神祖,此刻的境遇,比起你,可好不到哪儿去!
别怀疑我的话,我哥哥是七大荒兽监长之一,我折磨人的手段,都是跟他学的……”
“不可能,不可能!你骗我们!神祖那般的存在,哪怕是被囚,你们也绝对不敢上刑!”
苏戾的哥哥恐惧而挣扎地自言自语道。
金铭病态地一笑,看着苏戾的父亲和母亲兴奋地说:“你们的儿子好像疯了一个呢?似乎是个好消息,你们不用再纠结了。”
“你什么意思?”
苏戾的母亲满心焦虑,眼里布满了血丝。
“你们儿子的提议非常好,千,刀,万,剐。不过得你们自己动手。”
金铭说完,便解开了捆绑苏戾父亲和母亲的绳索,然后凝聚了两把金道匕首递给他们。
苏戾的父亲大声地质问道:“你疯了吗!要我们自己动手,怎么可能!”
金铭舔了舔嘴唇,兴致盎然地说:“别激动嘛,冷静一点,我还没有说规则呢!
母亲代表大儿子,父亲代表小儿子,你们互相割肉,谁先死,代表的那个人就活。当然,如果你们同时死,那两个儿子都能活了,划算吧?
或者,你们两个想自己活,那就把代表的那个人千刀万剐。现在规则介绍完毕了,那么,游戏开始!”
说完,就命令手下的荒兽搬来了一张白玉桌,桌上尽些是珍馐美馔,摆明了要看一出好戏。
独留下苏戾的父亲和母亲默然对视,然后像是约定好似的,同时向对方挥刃。
“父亲,母亲,不要啊!”苏戾的哥哥清醒过来急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