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童声稚嫩，怯生生道。

涉及到她不懂的问题，童子眼睛水汪汪的盯住顾长生，期待一个答案：“为什么只卖姐姐和我？”

一阵沉默，天师没有回答。

“你叫什么名字？”顾天师百无聊赖问这八九岁的小屁孩。“你娘给你取名没有？”

“我…”童子羞红了脸，扭捏地扣着衣服下摆，想着顾长生的名字，说出了她敏感地觉得有些不好听的名字：“我爹给我取名招娣…谢招娣…这个名字…好听吗？”

过去每一次，每当被问及名字时，她的眼睛总会流露出一种深深的迷茫与慌张。此刻她圆圆的脸上带着一丝期待与不安。

她想要知道，这个名字是否真的如她所感，有些平凡甚至有些不好听。或者是…是一个好名字呢？

顾长生翻了翻眼睛，童子吓了一跳。顾长生看着这个纯真的孩子，眼中闪过一丝深思。她反问童子：“你觉得好听吗？”

这个问题，似乎让小孩更加迷茫了。她摇了摇头，小声地说：“我不知道好听不好听…”

她似乎被这个问题问住了，又摇了摇头，小声地说：“我真不知道好听不好听…”

“你自己觉得好听吗？比起哥哥姐姐们。”

“哥哥姐姐…”童子低喃着，顾长生看似随意地问起她的名字，但这个问题，对于童子来说，却像是一块压在心底的石头，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俺没文化…没读书，没有哥哥聪明…”

“我不知道好听不好听…我哥哥叫谢文武…二姐叫谢二妞…弟弟叫谢虎……听哥哥的同学说…说我爹娘不喜欢我和姐姐。”

童子有些难过的说：“我不明白为什么爹喜欢哥哥，不喜欢我和姐姐…”

“你恨他吗？”顾长生戏谑的问。

“我不知道…俺…俺不知道…”小孩垂头抹泪，眼泪大颗大颗的，却没有哭出声，咬着手背哭。

顾长生看着小女孩后脑勺，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这个小女孩并没有受过多少教育，对于名字的好坏并没有太多的概念，她是一个聪明的小孩，已经直觉的对这个名字感到自卑。

“那我给你取个名字如何？”童子只听耳边的女人声音说：“你还是姓谢？你母亲信什么？”

童子连忙回答：“我母亲信沈！她叫沈春花…”她兴高采烈的望着女人，看她低头与自己对视，有些害羞。

“沈高山，如何？高山流水…志存高远。将来必成大器！”顾长生满意的摸了摸下巴：“喜欢吗？”

“喜欢！！！”沈高山兴奋大呼：“俺喜欢！和娘一个姓！好听！天师大人你真有文采！你莫不是文曲星下凡间嘞！”

这话很是悦耳，让向来冷漠的顾天师也解冻了几分。她环抱着手低头，至少一米八的身高和隆起的肌肉，让沈高山看着极有艳羡。“我要是以后也有天师大人这么高就好了！”

被一个小孩这么肯定，让顾长生忍俊不禁感叹：“你真容易满足，得长个心眼，别被人骗了。”

“好的天师大人！”沈高山开心的蹦起来，非常轻的蹭了一下顾长生的手臂肌肉，心脏怦怦跳，满脸通红。“这个名字真好听！比哥哥的好听…”

“老大！”

就在这时，外面的土匪已经苏醒，有几个人冲了进来：“天师！老大呢？怎么不见了！”

几个土匪压根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也几乎没有人和天师近距离接触过，从未有人见过她的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