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宁成再次大笑，直勾勾盯着杜凤髓的目光亮得出奇。

他点指杜凤髓：“看似稳重少语，实际敏捷灵巧。我那个儿子，有点运气。”

运气？谁治谁还说不定呢。

这老头明面夸他，实际替他儿子担心，在敲打自己。

杜凤髓直说道：“我同宁三先生相处的并不好，勉强成为一家人，老先生不怕出点什么事？”

宁成瞳孔一缩。

他的话这个孩子听懂了，坦荡的目光有些刺眼。

程林回报的果然不假，这个孩子没有宁家，照样可以一飞冲天，宁家的出现只是意外，文昌压不住他。

虎可以长啸山林，但他现在还是幼虎。

鱼能够跳过龙门，可惜他现在还是鱼。

不成势，就可以收服。

宁成起身走到窗前向下看去：“收养关系不能改变，你已经是宁家子孙。我儿子的安全，没人可以威胁。可是，只要完成这次孤儿院的行程，你可以提出一个要求，只要不过分我都可以答应你。”

宁成倒是光棍。

他知道，杜凤髓这样的孩子，心智远远超过年龄，酸不拉叽的亲情戏码徒增笑柄，直接谈起条件。

杜凤髓想也不想：“可以。”

宁成老眉皱出褶子。

答应的这么痛快，总有种落入圈套的感觉。

还好，很识时务，只要能够给宁家办事，他弟弟还有那个王铎，宁家都能保证他们的前程。

想起王铎，宁成又是一顿，心底无端升起一种虚茫的不安，没等抓住又没了……

方方面面想了一通，再次肯定没有他控制不住的情况，宁成重新坐到大办公桌后，叉起两手审视杜凤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