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班头得意地道：“老夫人放心，早已经准备好了，就放在鹿神仙的必经之路上。”

老夫人满意地点头。

衙役班头不明白，问，“就凭鹿神仙能杀了赵大盗，能穿墙逃出洛阳狱，能拿出仙桃，他就不可能是个一般的道士，为何还要……”

老夫人一脸老谋深算，道：“你还年轻，只知道皇帝四处求仙，张榜许以厚赏。却不知当年先皇也曾痴迷寻求仙人，甚至去了东海。曾有不少方士、术士被举荐，但大都没有得到先皇的认可，你知道为什么吗？”

衙役班头迷茫地摇头。

老夫人道：“先皇对他们礼贤下士，但要求他们当场比拼法术。”

衙役班头一脸激动，恍然大悟地道：“是不是最后国师赢了？”

老夫人点头。

衙役班头道：“老夫人，我小时候听说过，国师法术高强，被先皇恩宠，甚至将公主都嫁给他了，只是后来，世人就很少听说国师的消息了。”

老夫人“呵呵”笑道：“国师何止娶了公主，先皇曾一月之内给国师封官了三次，甚至在月圆之夜，收集了鹤羽，铺垫在专为国师建造的琼台上，给国师授印。这份恩宠就连陪伴先皇一起长大的韩侯都未曾有过。”

衙役班头一脸艳羡。

“天哪，真是太风光了。”

老夫人道：“也就是那时，三清山被改名为少华山的，国师说他的师父和师妹在山中修炼，不染红尘，他下山之后，和师门就断了联系，于是求了先皇下诏改三清山为少华山，并在少华山建了仙祠，好让他的师傅知道自个已然得了先皇的恩宠，日后只要师傅愿意，可借仙祠的香火联络他。”

衙役班头愣了半晌，方惊叹道：“太玄乎了，国师所说匪夷所思。”

老夫人又道：“这些年，世人再也未曾听说过国师的下落，你只知国师受尽恩宠，却不知，在国师之前，先皇曾经杀过好几个术士，说他们贪图富贵荣华，谎称知晓神仙的下落，犯下欺君之罪，将他们的九族都屠戮了，有许多修道世家都搬迁到了名山之地，远离长安。”

衙役班头出了一身的汗，颤声道：“老夫人，这……这……这位鹿神仙也是来自少华山哪。听典狱官说，当初鹿神仙被送入大牢时就嚷嚷着他求见郡守大人，是想要见国师的。”

老夫人叹气，欲言又止，最后道：“实话对你说了罢，那些修道世家的人怀疑国师大人已经不在了，但先皇碍于颜面没有张扬，不然太后为何这么些年如此厌憎道士，转而信奉和尚了。如今新皇亲政，又开始寻仙，他杀人也不比先皇手软，这让老身如何能放得下心。”

衙役班头愣住了。

原本以为近在眼前的富贵路竟充满了凶险。

“老夫人，这……这……为何又要让鹿神仙进郡守府呢？”

老夫人叹气道，“不让他进就更不行了，他一身本事，我们又不敢贸然对付他，新君不日就要抵达洛阳，若是得罪了他，我们也落不下好。”

衙役班头一脸凝重。

老夫人又道：“你是我的娘家人，我方给你说这些秘辛，你日后可要多加小心看着他，多加试探，了解这位鹿神仙的法术究竟有多强。这可系着大人的前程。”

衙役班头慌忙点头。

“老夫人放心。”

……

鹿梦迟疑地看着病人，悄声问系统03：“系道友，你那里还有复体丹吗？”

系统03无奈地说：“没有了，那天都给你用了。宿主穿过来时，真正的鹿道士已被赵大盗打死了，身上的骨头寸断，心肝肺都被打成肉泥。他可是曾经虐杀过几十户人家的亡命之徒，手上的人命有好几百条，是大兴朝张榜捉拿十几年的逃犯。”

“这么牲口的吗？”

鹿梦怒了。

系统03说：“你也是学过历史的，秦汉及以前有很多大力士，东汉时还有猛兽军团，老虎豹子都能上战场作战。赵大盗是亡命之徒，力能举鼎博虎，而且习得了越女剑剑法，被全国通缉之前可是知名的游侠，达官贵人争着与他交好，不然他这么难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