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逃得出去?”
身后突然飘来一道男声,吓得李疏桐不轻:“啊!谁?”
男子有些无语:“在你身后。”
李疏桐向自己的斜侧方看去,铁栏隔开的另一处空间,隐约一个人形黑影,紧紧贴着自己,其余一概不清。
“你!你是人是鬼?”刚刚看磨骨时的举动,不会被对面人发现了吧。
对面人冷笑一声:“我?我当然——是鬼啊。”
“你骗人!”李疏桐,不喜对面人的捉弄,直截了当的戳破:“你刚刚为什么会这么问?难道我们就该死在这儿了是吗?嘲笑他人天真,可你自己又能好到哪去?还是说,你有逃生的法门?”
怎知,对面人没有丝毫惊慌错乱,满不在乎道:“我当然是没有逃生的法子,不过横竖都是一死,与其心事重重,愁眉苦脸的死去,看着你们每天痴心妄想,白日做梦,在水深火热中挣扎痛苦的死去,难道不是更大的乐趣吗?”
“你真变态。”李疏桐无动于衷。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外面的世界又能比这里好到哪去?哪里没有争斗?哪里没有厮杀?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纷争。像你这样细皮嫩肉的,大抵是富贵人家的小少爷,被家里保护得太好,没见过现实世界的血腥,毛都没长齐呢,便贪玩跑出来,让人哄骗了去,我说的可对?”
“你。”李疏桐胸膛起伏,故作怨怒:“你说的很对,但这又能代表什么呢?老辣如你,再见多识广,不是仍被抓来了?想不出逃生的办法,在这和我扯什么保护不保护,见过没见过的?有能耐说大话,没能耐打穿牢底,你若是真能救大家出去,我也敬你是恩人,同你赔礼道歉;然而你不能,你就是一个只会说风凉话的懦夫,不要再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了。”
“我怎么就……!”对面人的情绪波动了一下,旋即又恢复如初:“我是不是懦夫?关你什么事。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现在坐着的地方,可是死过人的。”
李疏桐歪歪脑袋,一副懵懂模样:“我知道啊。”
“你知道?”
“嗯!”李疏桐点点头:“我知道啊,哪个监牢没死过人,没死过人才奇怪好不好?你说对吧?‘见多识广兄’。”
“什么见多识广兄?”对面人齐了,就差把脸转过来:“我有名字,我叫喻宜琨!”
“我知道了,‘见多识广兄’。”
“你!”喻宜琨怒不可遏,最终稍服下些软:“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李疏桐彻底冷下来:“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的名字?”
“这可是江湖规矩!”
“狗屁的江湖规矩,我就是不听规矩,你又能拿我怎样?在监牢里讲江湖规矩,你也是够搞笑的了喻兄;现在你才是我最大的乐趣。”
李疏桐不顾喻宜琨的无能狂怒,继续研究起小铁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