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去,伸出手,喻宜琨胳膊一甩,正好打中李疏桐的手,却没能再缩回来。
“你拉着我胳膊做什么!”喻宜琨大叫。
李疏桐眨眨眼,手上力气更甚,抓得喻宜琨手腕将要碎裂:“喻兄,这是什么?”
“什……?放开!”
李疏桐从他袖中捏出一枚铁片,比在眼前打量:“好眼熟的铁片,喻兄这是你的么?”
“还给我!”喻宜琨挣扎乱动,李疏桐对着他胸口就是一脚。
“还给你?这分明就是我的东西,你偷了我的,还要我还你,好大的口气!”李疏桐怒气冲冲,与喻宜琨同时争夺铁片的一头。
喻宜琨横眉:“粪池里可没其他人在,你别太得意!”
“哈哈哈哈,这不应该是我说的吗?喻兄,粪池只你我二人,我想要什么,还不是我说了算,你又凭什么认为我不如你?”
“你当真胆大。”喻宜琨额上冒汗,对李疏桐今日所做始料未及。
“若不胆大,如何能活。”
“拿来吧你!”
李疏桐掏出腰间短剑,狠狠扎在喻宜琨手上,喻宜琨的手因为惯性抽筋,略松了松,铁片就被李疏桐抽走。
他一脚踢出,喻宜琨登时从台阶翻滚而下,摔落在地,意识昏迷。
李疏桐将铁片塞到怀里,行至下方,粗莽地薅着喻宜琨头发,拖了出去。
“这小子以下犯上,对我不敬,弄丢了尿桶不说,还想盗取兵刃,今晚伙食没他的份,谁要是敢帮扶他,就是与本牢卒过不去!”
李疏桐打开牢门,将喻宜琨丢进去,众人齐齐应是。
他点点头,和其他狱卒打过招呼,就回了自家竹屋,掏出铁片,在木盆中洗了又洗,边洗边骂道:“一股穷酸味!”
李疏桐找出另一枚铁片,将两者合二为一,心中思绪万千。
铁片合成后,呈弯月形状,玄妙异常,只是失了刀柄,不易使用,李疏桐随手捡了管竹,制出刀柄、刀鞘,组装成一柄藏竹刀。
这东西不便让人知晓,需得藏好了,至于短剑,暂时不急。
短剑不曾上鞘,正好能使人降低对他的戒心,众人只会觉得,李疏桐是个虚荣好势、不知收敛的傻子,乘一时东风升做了狱卒,并无才智在身。
花岗山势力,他摸不透,韬光养晦才最是要紧,若让人盯住了他,有没有命活也说不准。
筹谋片刻,李疏桐还是打算,要先除了喻宜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