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执事想着,提起食盒和米酒,赶往李疏桐住处。
一路来得尽兴,没注意身边景物,正要掀开帐帘闯进,给李疏桐来个意外之喜。
就听林责道:“白濯缨要我们给紫副舵下毒?”
苟执事动作顿住,立在帐前,呆若木鸡。
“这怎么办?黑风寨那边他也动了手脚,只等双方大战时,他一网打尽,他如此虑谋缜密,我们根本无力回天啊。”
揉揉额头,李疏桐叹息:“没有办法,粮草队是他的手下,个个都紧盯着,唉,只能先这么做,容后我再安排。”
“那就……毒?”
苟执事吓得手都悬不稳,酒坛里酒水晃动,发出轻微声响。
“谁!”
一跃而起,李疏桐敏锐地捕捉到了这动静,林责拔剑紧随。
二人急速奔跑,追的苟执事走投无路。
“原来是你。”李疏桐双眼微眯,面色不善的靠近。
别过来!苟执事大喝,向后退去,双手挡在身前,食盒与酒坛便如摆锤般晃来晃去:“小李呀,我、我什么都没听到,我什么都没听到!”
对他的辩解,李疏桐充耳不闻,甩出缚灵绳,缠绕住苟执事:“那你就是听到了,林责,动手!”
见身旁迟迟未传出动静,他拧眉不解,瞟向林责,林责手握在短剑上,犹疑着不肯动手。
“你还愣着做什么?杀了他啊。”
更紧了紧短剑,林责非但没有刺向苟执事,还浑身瑟缩,将短剑往鞘中塞,显得十分吃力。
李疏桐劈手就要去夺:“你脑子让门夹了!放回去做什么?”
甩甩膀子,林责倔驴般扭开身,短剑与李疏桐错开,他垂着头,吞吞吐吐,语言混乱,左不过是苟执事没错,为何要杀一类的话。
听见有人为自己开脱,苟执事连连附和:“对!对啊,小李,我什么都没干啊,和气生财,快把剑放下,我老骨头经不住吓的。”
老物嘴贫就算了,一时半会儿也逃不了,就是这林责,说不得劝不得,好比那未开化的野驴,李疏桐实在没辙,暗自磨牙。
他见林责转身护剑,直接踹上其膝弯,擒拿臂膀:“你不给,我就只好抢了。”
说着就去掏剑,林责又一阵反抗,李疏桐拗不过,腾开掏剑的手,上去狠拍了林责脑瓜,拍得林责晕头转向,眼冒金星。
动作如屠户杀猪一样凶狠,猪不肯赴死,就要打晕了杀。
“老实点,别忘了你弟弟还在牢里,放漏一个消息,我们都得死!”
闻言,林责扬起脑袋,终于清醒一些,李疏桐继续道:“今天你把他放了,不用等人来找,我现在就杀了你,再杀你弟弟!我看你们兄弟有几条命够活。”
那刚刚昂起来的头颅很快落下,林责像被抽了筋骨,整个人软下来:“求求你,放了我弟弟吧,不要害他,他才多大。”
一把薅过林责短发,李疏桐对其耳语:“你也知道他还小,那你怎么就能纵容别人害他?你看那,你再不动手,他就要害死我们了。”
他扭动方向,把林责拽到苟执事对面,苟执事害怕得老泪纵横,口中求饶不断。
李疏桐扶起林责,将短剑放到他手里:“去吧,去杀了他,从此我们就不会有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