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寂静的皇宫里为有一处灯火通明，平日里庄严沉稳的帝王，此刻正随意的坐在地上与墙上挂着的美人画说话。

画中的女子一身粉色罗裙，正倚靠在是桌上酣睡，倘若沈淮年在此的话一定能认出画像上的是她的母亲。

萧启云：“师姐，阿年长大了在战场上立下了赫赫战功，也有了心意的女子，那女子你也认识是你最喜欢的卿柠，朕为他们二人赐了婚，也将你当日嘱咐我的一字不落告知给了阿年。”

萧启云说着声音里带了些许哽咽，：“师姐，子安可真像你啊，连脾性都如出一辙，你若在天有灵便护佑子安与阿柠平平安安一辈子相濡以沫才好。”

萧启云说罢，擦去眼角的泪水，就这样在那副画前坐了一整晚。

翌日清晨，姜卿柠刚刚起身坐到梳妆台前，门外侍女听见声响，便敲门问：“小姐可是醒了？是否需要奴婢进去伺候小姐梳妆。”

姜卿柠伸了伸懒腰嗯了一声，不过片刻侍奉的侍女便鱼贯而入，为姜卿柠梳洗。

“今日可是还叫宋婆婆来为小姐梳发？”一直守在一边的紫素问道

姜卿柠摇了摇头道“换刘婆婆。”

“是”

紫素应下，接过一旁侍女手里的帕子，让她下去喊刘婆婆。

紫素一边为姜卿柠擦手一边问：“小姐今日可是要出去？”

紫素自小跟在姜卿柠身边，对姜卿柠的习惯了如指掌，便是这两年，也从未伺候过旁人，只是留在姜卿柠的院子里每日打扫。

而刘婆婆梳的发髻略紧，姜卿柠只有外出时才会唤刘婆婆梳头。

姜卿柠嗯了一声：“今日我们去将流羽带回来。”

流羽，姜卿柠的贴身护卫，因着姜卿柠自小身体不好，姜父亲自去人牙子那挑了流羽，后又命专人将流羽从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弱女子训练成了一名合格的暗卫，只是自己走丢后，流羽便被安上了保护不力的罪名赶出了姜府。

姜卿柠垂眸，想起上一世流羽被赶出姜府后，去了京城周边的小镇边养伤边攒盘缠待一切准备好后便走南闯北寻找她的下落，而紫素也一直守着她的院子，日复一日的等着她，想到此姜卿柠眼角清泪滑落，她这两个小丫鬟对她是忠心的，也为她受了不少苦，如今她一朝重生定是要护住她们两个的。

听到姜卿柠谈及流羽，紫素也想起了那个冷漠少言的少女，眼眶发酸，只是在姜卿柠发现前迅速调整了状态。

“可是小姐，自两年前流羽出府后便音讯全无，我们应该去何处找她？”

姜卿柠笑笑，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只对着她道：“你家小姐是神人掐指一算就知她在何处，倒是你快去收拾收拾，待刘婆婆为我梳完发我们就走。”

“是。”紫素欢快应下，转身出去，不深究姜卿柠的话。

罢了，她家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