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月眼神有点茫然。
阿好说了那么多,落在她耳朵里,只有阿巴阿巴阿巴。
不过看到阿好似乎是要哭了,慕容月木木地抬起手,笨拙地给阿好擦了一下眼泪。
湿湿的,凉凉的。
慕容月盯着自己的手指看了看。
阿好赶紧自己擦了一下眼泪,赶紧拿起帕子给慕容月擦擦手,“奴婢的眼泪怎么能脏了陛下的手。”
慕容月躺在龙榻上,盖上暖和的丝绸被子。
被子里提前被汤婆子热过,暖暖的。
阿好退出去之后,大殿里十分安静,偶尔有银丝炭燃烧爆出的小火花,噼里几声。
咚,咚,咚。
慕容月摸了摸心口。
放下手之后,思索片刻,又不可置信地抬手摸了摸。
吃饱喝足,也缓过来之后,她这才感觉到身体的异样。
她好像...是不是...心脏在跳啊?
众所周不知,她是一只丧尸,怎么会有心跳声?
难道我伪装人类的能力已经这么强了?
慕容月反复思考,最终还是把脑子搞得要爆炸后,她才放弃思考。
但也得出了一个结论。
她还是一只优秀的、强大的丧尸,心跳只是人类的伪装。
想明白之后,慕容月双手规规矩矩合十,放在被子外面,闭上眼睛睡觉。
(^^)?
殿外。
李玄机、和皇城禁军的统领祁渊,并排站着。
“回国师、祁统领,太和殿所有人都在这里了,”阿好行礼之后,默默站到二人身后。
祁渊年少有为,三十岁年纪轻轻就成为皇城禁军统领。
陛下无故昏迷,这事有多严重,不需要别人告诉他。
陛下醒来后,李玄机就差人找到他,二人一致决定彻查此事。
这种事不需要陛下操心,二人势必要抓到这些人里面的奸细。
宫人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祁渊眉眼低垂,把手里盘着的乌木手串套在手腕上,一挥手,禁军就上前,拖住一个宫人到一旁,分开审问。
每个人什么时候在做什么?有没有人证?
太和殿的宫人,很多都是太上皇留下的老人,还有一些陛下从小用着顺手,登基后带过来的人。
所有人都对太和殿的宫人放心。
他们也从未被这样审问过。
“国师大人,陛下可还好?”祁渊趁着时间询问。
要是别人问,李玄机肯定会说陛下安好。
可祁渊不同,祁渊是太上皇打小养在身边,为陛下培养的亲信。
这皇城里,没有比祁渊更忠诚的人了。
当然,除了自己。
可李玄机又一时无法形容慕容月现在的情况,斟酌一下,缓缓开口。
“陛下身体无恙,但这次昏迷还是造成了一些后遗症。”
“陛下有些事情,暂时记不清了,心性犹如小时候。”
祁渊的眉头紧紧皱起,“那怎么办?”
李玄机抬头看天,“此事目前只有你我和阿好知晓,不可让第四个人知道。”
“我会给陛下开方子,尽量调理。”
“争取在越国使团到达之前,让陛下恢复吧。”
“那你有把握吗?”
李玄机:...
“没有。”
祁渊:...
那你说个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