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兮莹没有站起来。

她在余怕中抽噎，蹲在地上低泣。

吴诗袁脱下羽绒服裹在袁兮莹身上，转身拖行云虎尸体出了门。

红色的血线蔓延到屋外，过了片刻，江湾水库河床上，烧起了一场大火，刺鼻的气味，浓烈的黑烟，一切都显得格外 不寻常。

吴诗袁走回来了，袁兮莹挪了一片地方，羽绒服敞着丢在地上，任由雪花灌满。

她没有说话，静静的站在一边陪着。

过了良久，吴诗袁感觉自己的双腿都要冻僵的时候。

门里又传来宋诗妃焦急得喊声。

“莹莹，你还好吧，你怎么样了？”

袁兮莹抹了一把眼泪，强自镇定应道：“没……我没事，刚刚摔了一跤。

马上回来。”

吴诗袁见袁兮莹样子如常，提在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下了。

“姐姐，你这衣服裤子都烂了。

我刚好有新的。

送你了。”

吴诗袁就像是早已料到现在的一切一般，出门左转拉回来一个衣服袋子。

袁兮莹正准备拒绝，她突然呆住了。

这衣服的品牌和她曾经在吴凯乐梦中穿的那身一模一样。

吴诗袁将衣服裤子拿出来之后，袁兮莹捂着嘴巴，眼眶通红。

“你……你到底是谁？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来这里，你想干什么？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我是……”

吴诗袁看着袁兮莹差点就就要自曝身份。

可一想到还有最重要的事情没有解决，又生生将话吞了回去。

“我是在省城歌厅蹦迪的时候，有一次听到一个男人吹牛说的，说在这祥云山上有两个美丽的女人都倾慕于他，而他呢，想玩弄哪个，就玩弄哪个。

我就来看看是不是真的。”

“那个男人是不是高高瘦瘦很有钱，看起来非常精神，十八九岁？

而且还叫吴凯乐？”

“对对对，就是他！

看起来就非常讨厌，所以我就来了，女人比我想象的更美，但男人不怎么样。

姐姐，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是那个男人的？”

“故事不错。

五十元，今天谢谢你，没有你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你的衣服拿走，我不要，我一点也不喜欢。”

“姐姐，那我今晚住在这里可以吗？

我就在你们旁边撑个帐篷就行。”

“随便你。”

袁兮莹整理了一些凌乱的衣服，穿好衣饰如常，进了屋子里。

吴诗袁吹着口哨，清理血迹。

压在心头的事情，算是减轻了三分。

一朵蘑菇样的帐篷，在宋诗妃房子旁撑起。

一夜无话，第二日就有好事村民来探寻昨夜真相，当发现宋诗妃房子旁边出现了一顶帐篷，里面还住了一个年轻的小伙子。

黄谣就开始流传。

“她婶，听说了吗?

昨夜那么大的动静，是那两个骚狐狸家里进了大小伙子，那小伙子长得嘿……真精神。”

“难怪那么大声音，啧啧，到底是城里来的，一点都不会矜持， 我是不敢让我孙女再去上学了。”

“谁说不是呢，早上我男人过去的时候，那小伙子还睡着，那俩女的房子门都没开，里面静悄悄的，保准折腾不轻。”

“地上都有血，能轻才怪。

嘿，多少年了，没有见过这么生猛的，乐娃子才进去了多少天。

这女人啊，有奶就是娘。”

“老东西，你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