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总呼吸急促，握着文件的手微微颤抖。

“散播假消息、恶意挖角、法律诉讼……所有的一切，我都已经安排妥当，确保万无一失。

”程鑫的语气中透着一股冰冷的自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玉石俱焚……”赵总艰难地吐出这四个字，声音干涩，仿佛卡在了喉咙里。

他想起曾经听商界前辈讲过类似的故事，两个企业为了争夺市场份额，不惜一切代价相互攻击，最终两败俱伤，曾经辉煌的企业最终沦为历史的尘埃。

据说，其中一个企业的掌舵者，在最后关头选择了玉石俱焚，用同归于尽的方式，将对手拉下了神坛。

即使强大如斯，也无法承受玉石俱焚带来的惨痛代价。

“即使这些都失败了，赵总，我还有最后一招。

”程鑫嘴角泛起一丝苦笑，眼神中却透露出决绝的光芒。

他平静地说：“我会发布公告，将你我这些年所有的黑幕公之于众，让所有人看清你的真面目，我们一起接受法律的审判，同归于尽。

”敲击键盘的声音停止了，程鑫站立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赵总，如同审判者俯视着罪人。

赵总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他从程鑫的眼神中看到了决绝，看到了疯狂，更看到了死亡的阴影。

这一刻，赵总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威胁，他预感到，等待着自己的，将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

——一个精心策划了如此周密的计划，哪怕是两败俱伤也要扳倒自己的对手，他怎么可能给自己半点翻身的机会，给自己半点喘息的可能？

！

程鑫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他被死死地绑在椅子上，眼前一片漆黑，只有李泽凯那低沉的声音回荡在耳边，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在他心头划出一道道血淋淋的伤口。

他说这么多，都只是为了试探自己的反应，确认自己是否有合作伙伴，是否还有隐藏的资产……他已经确定自己完蛋了也不会掀起太大波澜！

意识到这一点，绝望如同冰冷的海水，瞬间将程鑫淹没。

他拼命地想要看清周围的环境，想要看清李泽凯的表情，但那该死的眼罩却将一切光明阻挡在外。

于是，程鑫开始剧烈地挣扎，捆绑他的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我还知道很多事！

我知道盛华集团的海外账户，知道星海科技的研发进度，知道新城区开发的幕后交易，知道五年前那场金融风暴的真相……”程鑫几乎是吼出来的，他把自己知道的、猜测的、甚至只是捕风捉影的事情一股脑地倒了出来，如同一

个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拼命地想要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他掌握的秘密确实价值连城。

但是却没有任何作用。

“你很害怕吧？

尽管害怕。

”李泽凯轻笑着的声音逐渐靠近，甚至带着一丝虚伪的安慰：“不用担心，程鑫，我不会给你任何求救的机会，你的那些秘密一个字都不用说，我不会听，我自己就能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