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役连忙摇手,笑道:“其实也没等多久,前辈您要不要先验一下货?”
“当然。”
许清转头看向木头,不由皱眉,腰粗近两米长,这起码得三百斤以上。
不是说一百斤就刚好一百斤吗,这是送错了?
还是说,这是想强卖?
仆役要招呼好客人,擅长察言观色,一看许清看着木头皱眉就明白了,顿时笑道:
“客人,您别看这木头又粗又长,实际上只有一百斤,多一斤都没有。”
“哦?”
许清闻言,面具里剑眉一挑,饶有兴致的走近,伸手一抬,木头前半截顿时浮空,轻轻松松。
仆役走过来,声音开朗,笑说:“您看是吧,这种木头木质酥散,脆弱,木心还有一些木油,只适合烧,没有别的什么用途。”
许清放手,点点头道:“原来如此!”
“那就抬进去吧。”
说着许清就去把门锁解开,然后打开大门,站在一边喊道:“放在院子里就行了。”
两个力工先是抱着一拉,将木头半截拉出车外,再蹲下用肩膀扛起,轻松走进院子一扔,完事。
在门口,许清拿出两块灵石递给仆役,“这是货款。”
仆役接过,说了些客套话后,就和等着的力工走了。
许清站在门口,看着大门,陷入沉思。
“刚刚敲了徐管事一笔,他现在肯定恨我入骨了,很难说会不会找人来暗杀我。”
“那劫气也不知道是应在哪里,不行,这院子根本没有防护力,必须布置一套阵法,不求杀敌,只求有个预警,这样的话应该不会太贵。”
“下午还得去仙坊中心大街看看。”
许清回过神,发现自己已经回到院里,原来是刚刚想着想着,他自己就不知不觉走回来了。
放下刚刚的思绪,许清摘下面具,看向两根粗大的油木,走过去两手抱住一抛,油木顿时飞到半空。
待木头要落下时,许清单手顶住,丝毫不觉吃力。
“哈哈,我如今倒是有些像前世武侠剧里的武功高手了。”
许清哈哈一笑,莫名想到了电视剧里,一个高手单手托缸,号称铁掌水上漂。
玩闹了一会,许清最后将木头抛在地上,圆木“砰”的一声响,滚了几圈。
他又去杂物房里拿出一柄精钢短斧,斧身微黑,斧刃则寒光锃亮,锋利非常,一看就知是上好的斧头。
许清脚踩着滚圆油木,双手举着斧头猛地一砍,腰粗的木头竟被他一分为二。
许清轻咦一声,有些讶异,虽然仆役说过这木头比较脆,但也没想到这么脆。
他抽出斧头,圆木断面下半截是硬生生裂开的,中心流出一些刺鼻的青黄色树油。
闻着这难闻的味道,许清摇头,难怪说除了烧火,没什么用。
木质太脆,木油又刺鼻。
他提着斧头,将所有木三两下都劈成手腕粗的木材后,堆放到墙角,高高一摞。
许清抹去额头微汗,眯着眼睛,太阳此时已到中天,阳光猛烈,气温炎热,即便法袍能避寒暑,但他自己运动还是会发热出汗的。
“咕咕~”,许清摸了摸肚子,有些饿了,确实是到该吃饭的时候了。
许清来到厨房,给自己做了顿腊肠焖米饭,饱餐一顿后,来到正堂,也不在乎被推到角落的桌椅,而是给自己倒了杯冷茶喝下后,心想。
“自己做饭,还是有些麻烦,浪费时间,倒不如请个人,给我做好三餐,整理家务卫生,我只用准时用饭即可,剩下的时间可以多修炼一会,或者练练法术,祭炼法器。”
“而不是将宝贵的光阴浪费在这些俗事上,只是要找谁呢?”
“要找认识的,那么芸娘?”
“她倒是合适,兰姐说过,芸娘是寡妇独自带着孤女,颇为辛苦,那我以月付一块灵石请她做我的饭,隔三日打扫卫生,应该可行。”
许清打定主意,立马起身出门,他是个说干就干的性子,从不拖延忸怩。
来到芸娘小院前,许清大喊:“张芸道友,在吗?”
声音之大堪比扩音喇叭,也就是这里偏僻,不然早有人出来理论了
这般大的声音,芸娘显然是听到了,没过一会儿,大门开了缝隙,芸娘走出来,面容依旧苍白,有些警惕的看着许清,声音柔弱:
“许道友,不知寻我有何事?”
许清拱手一礼,歉意道:“贸然造访,还请见谅。”
许清顿了一顿,又说:“我来此是想聘请芸娘为我做每日三餐,每三天打理一次卫生,一月一块灵石,不知意下如何?”
“原来如此。”
芸娘悄悄送了口气,身躯略微放松,又疑惑道:
“若只是如此,你可以请凡俗之人,价格还便宜些?”
许清轻笑,语气诚恳:“我不信陌生人,更信熟人!”
听闻这话,芸娘沉默片刻,然后点头:“若是如此,可以,只做一个人的饭,三天打扫卫生,很简单。”
许清高兴的说:“那从明日起,便拜托芸娘了。”
“我就告辞了。”
“道友慢走。”
“不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