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许清从屋内拿着一叠黄纸走过来，张兆灵一脸仇恨，眼中怨毒的目光简直快凝成实体，化为箭矢，要将许清射的千疮百孔。

“装神弄鬼，许清，给我等着，等我大哥他们一到，我今日所受的一切，所有的耻辱，我都将十倍，百倍，千倍奉还！！！”

如此浓烈的恶意，即便是个普通人也能深切的感受到，更何况许清。

但是许清只是瞄了他一眼，丝毫没放在心上，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好计较的。

他先操控水汽将黄纸浸湿，然后不顾张兆灵无用的挣扎，一下贴到他脸上。

这套刑法，许清只在前世的电影电视上见过，如今亲眼目睹还是第一回。

厚实的黄纸贴上去后，还能看到鼻翼区微微起伏，多呼吸几次后就紧密贴合，过了片刻，张兆灵用仅剩的手比了个藐视，垃圾，废物的手势。

“还敢挑衅，再过一会儿，倒要看你还比不比的出手势来。

许清没有着恼，心中暗道。

见张兆灵游刃有余，便又给他加上一层湿黄纸，过了片刻，毫无反应，许清再给他加上一层湿黄纸。

一刻钟后，许清已经加上了五层湿黄纸，一直安安静静，不时还挑衅一下的张兆灵终于承受不住了。

耳朵开始发红，脖子青筋暴起，双足单手都在用力，脑袋摇来摇去拼命挣扎，嘴里也发出呜呜声。

许清没有管他，而是继续看着，让他多遭受一些痛苦，更能攻破心防。

又过了一会，张兆灵挣扎开始微弱起来，许清不紧不慢的道:

“说不说？”

张兆灵没有回应，挣扎反倒剧烈起来。

许清也不在意，而是继续等待，如此又过了一刻钟，张兆灵下巴两侧已经有点发绀了，嘴里声音也微弱了许多。

许清依旧不疾不徐的问道:

“说不说？”

“嗯嗯嗯！”

这回张兆灵没有嘴硬，他已经快到极限了，现在脑子已快成空白一片，再也没有各种恶毒想法，只有一股本能的求生欲望。

许清轻笑一声，看来这张兆灵也不是铁骨铮铮嘛。

将五层湿纸从张兆灵脸上揭下来后，张兆灵脸色发紫，一边疯狂喘气，一边剧烈咳嗽，看着许清面无表情的脸，他眼神满是恐惧，惊骇道:

“你，你不是许清，你绝不是许清。”

“许清没有这般能耐和手段。”

许清微微皱眉没有回应，而是平静反问:

“说，除了你之外，还有谁知道我。”

有时候不回答也是一种回答，见许清这种反应，张兆灵顿时明悟。

这是真的，他真的不是许清，而是另外一个未知的东西夺舍了许清的躯壳。

一种无言的恐惧紧紧攥住他，此刻脑里只有一句话在回荡。

“夺舍。”

“祸事了。”

夺舍之事，他只在故事话本中见过，没想到现在居然能见到真人，这般大能即便现在夺舍重来，要灭他张家也是易如反掌啊！

许清见张兆灵一直喘气，也不回答，眉头一皱，拿起黄纸就又要贴上去。

“别，别，我服了，别贴了。”

张兆灵不大的小眼睛里瞳孔缩成针形，嘴巴疯狂大喊，面容扭曲，恐惧得声音都变形。

许清面容平静，眼眸古井无波:“说。”

许清这番模样，让张兆灵更是肯定了猜测，他对许清是非常了解的，绝不是这种性子。

张兆灵喘着粗气，咽了口吐沫，艰难道:

“你先得发誓，我说出来后，绝不能杀我，不能再对我下手，。”

对于誓言一说，许清自然知晓，修士发誓是冥冥中是真有灵应的。

许清垂下眸子，看着张兆灵脖子上已经开始发黑的针眼，轻笑一声:

“可以，但你必须说实话，敢有一句谎言，那我的誓言立即作废。”

“好，那你发誓吧，你发完，我立马就说。”

“行。”

许清举起三指，对天发誓:

“我发誓，只要张兆灵不欺骗，不隐瞒，诚实交代，我就不会二次出手杀他，也不会再对他出手，苍天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