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族那边可有什么消息传过来?”
地底下一个山洞内,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子身着金色滚边的大衣,肌肉线条分明,威严的瞪着下面匍匐在地下的一群黑衣人问道。
“最近白狐族那边经常偷袭我们,导致我们接连失利,大部分的兄弟已经退回了祖地的范围。”跪在首位的一个头领战战兢兢的答道。
他不敢说的是,自从首领上次被白狐族的少主打伤之后,下面的兄弟们已经有打退堂鼓求和的迹象,一退再退,只是此刻他大气不敢出,更别说把实情说出来。
“废物,全部都是废物。”王座上的人眯着眼,大声怒道。由于动作过大,牵扯到了左臂上的伤口,疼得他直接衰了桌上的器皿,酒水瓜果撒了一地。
台下那群人把头匍匐的更低了,生怕发出一点声音,惹怒了这位暴跳如雷的王,自己的小命恐怕就难保了。胆小的身体还不断的抖着,个个如临大敌,汗流浃背。
好半晌,上面的人终于平复了心情,阴历的眼神扫过在场的每一位,说道:
“下去好好的整顿整顿,管教好自己的手下,不要妄图有什么不安分的想法,如果让我知道,杀无赦!”
“是,手下不敢,我们定会誓死效忠王。”下面的人一口同声的说道。
“下去吧,好好把伤势养好,来日再战!”挥了挥手,王座上的男人沉声道。
“是,我的王。”
说完,一群人一股脑儿的退出了大殿。
走出大殿,其中的两个人走在人群的最后,小声的交谈着。
“老白,怎么办呀?这次兄弟们死伤惨重,坚持不了多久了。”一个声音急切的说道。
“乌达,小声点,你怕是不要命了。”那个叫老白的一把把他拉到一个隐蔽的墙角,看了看身后黑色的洞穴,压低声音说道。
“我能怎么办呀!兄弟们怨声载道,在这个鬼地方待着,不是冻死就是饿死。”乌达跺着脚,恨恨的说道。
“能有什么办法,只怪我们的王听了那个蛇精的话,让我们提前与白狐族反目,才造成我们今天的窘境。”那个叫白毛的也无不叹息。
“老白,我们当中你最有主意,你好好想想,不然说不定哪天,我们真的会被白狐族给灭了!”
乌托一拳打在墙上,健壮的手臂根根青筋暴起,墙壁上已经多出了一个拳印,血一股一股的往外流,掉在了雪地上,不一会儿就变成了血渣子。
“乌托,你冷静点,还没有到那个生死攸关的时候。”白毛轻声的安慰着,生怕这边太大的动静把别人吸引过来,引起别人的怀疑,接着又好言劝他:
“乌托,现在我们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不能轻举妄动,我们还有自己的家人和孩子,还有这么多的弟兄们,稍不注意,引起王的怀疑和猜忌,必将会遭到王的疯狂打击和报复,你先回去,容我好好想想,再与你商量。”
“哎,也只能这样了。老白,那我等你消息。”
说完,俩人便消失在白茫茫的夜色中,只留下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
没有一丝风,更没有一丝光照进来,只有一盏盏微弱的油灯散发出点点的光,让空旷的大殿显得更加黑暗和清冷!
王座上的男人一动不动,与这大殿融为一体,只是心情低落到了极点,犹如这一盏盏微弱的油灯,随时可以把人拉到深渊,让自己万劫不复。